阿蓁害怕得眼泪珠串似的一颗颗落下。
桂嬷嬷拍着阿蓁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方才宋大夫已经来过了,殿下只是气急攻心才这般的,与旧疾没有关系。”
“那就是与我有关系。”阿蓁低头垂眸拽着自己的衣裙,低声愧疚道,“殿下是被我气的”
“两个人吵架总是难分对错的,姑娘也不必太过内疚,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姑娘明日起来就去给殿下示个好吧,嬷嬷还要去给太子煎药,姑娘先将寿面吃了,也莫要再哭,今日可是姑娘的生辰呢。”
桂嬷嬷说完又拍了拍阿蓁的肩安慰了一下才转身出去给太子煎药。
等人出去后,阿蓁低头注视着那碗渐渐冷却的寿面良久,直到面开始有些坨,她才捡起地上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低头和着眼泪吃完。
放下筷子后,阿蓁揪着一张小脸抠着桌角想了一盏茶的工夫,还是决定起身出门,悄悄去正殿瞧一眼太子,她才能安心。
廊庑上静悄悄的,夜风吹得悬挂的宫灯转转悠悠。
阿蓁顺着廊庑悄声走到了内殿的支摘窗处,屏息敛声偷偷探出了半个脑袋往殿内瞧。
里面飘着一股药香,桂嬷嬷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
太子正靠着软枕坐在床榻上拿着一卷书,脸色阴郁,眉心拧紧,唇色苍白。
看得阿蓁心中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殿下,药熬好了,趁热喝下吧。”桂嬷嬷端着药碗上前。
萧宴祈扫了一眼托盘上黑漆漆的药,目光突然又转向软榻的支摘窗那边。
他冷哼一声,不耐烦道:“还冒着热气,嬷嬷先放到窗边小几上搁着吧,孤还不想喝!”
桂嬷嬷知晓太子现下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劝下去,只好放下药碗离去。
方才差点被太子瞧见的阿蓁躲到了窗后捂着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长舒了一口气后才转身离去。
屋内的萧宴祈看着又离去的影子气得扔了手中的书卷,掀了被子躺下。
人家都明说了对他无意,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只是他刚躺下不久,又感觉到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又回来了,他自幼习武又久在沙场,自然耳力极佳,更何况是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脚步声。
这回阿蓁又是先探出半颗脑袋,瞧见内殿没人,太子又躺下后,她才敢完全站出来偷偷瞧着太子。
看到小几上的药碗还是一动未动,她黛眉蹙了一下,动了动唇瓣,但最终还是没有出言。
只将手中握着的那包蜜饯悄悄放到了药碗旁,又依依不舍看了几眼床榻上的太子后,才叹息一声,落寞离去。
萧宴祈背着人,竖耳听了半晌,没想到又是等到人离去的脚步声,只觉心中愈发气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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