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瑶一脸震惊,接过玉佩急忙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李侃,“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侃一脸温柔,微笑着说道:“我是越王李侃。”
“越王李侃?李侃…你是………”刘清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轻掩红唇,俏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李侃微微颔首,“你不是应该在徐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清瑶神色一黯,“自八月时溥叛乱开始,徐州就不太平了,经常发生士兵劫掠百姓的事,因为父亲有几个以前的下属在徐州,我们家里还算安全。上个月底,父亲以前的那几个下属在争斗中死了,家里失去庇护,时不时就有人上门闹事,这个月初一队士兵直接到家中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搬空了,还有几名婢女也被掳走。”
“母亲担心我的安危,于是变卖了身上仅有的几件首饰,租了一辆马车南下,准备去鄱阳县投奔二哥,在路上走了十多天,昨天才到扬州,我们准备乘船走水路去鄱阳县,不曾想刚到上元母亲就病倒了,我今天是出来为母亲请郎中的,谁知道……”
刘清瑶说到这里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刚过及笄之年,放到现在只是初三或高一的女生。
她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没操过心,更没有独自面对过困难,如今母亲病倒,又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想她是多么无助。
李侃神色微变,急忙问道:“你母亲现在何处?”
“在云来客栈…”
“马上带我过去。”
刘清瑶犹豫了一下,“我要先去找郎中。”
“我就是郎中,你前面带路。”
刘清瑶有些诧异,没想到李侃还会医术,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也只能信他。
陈邺和罗隐他们此时总知道眼前的俊俏小郎君是女扮男装,也看出李侃与她关系非同一般,见李侃要去为女子母亲看病,众人也不便开口,只得默默地跟在后面。
云来客栈在城西,距离揽月楼有半炷香的路程,这是一家临街而建的客栈,规模不大,一楼是饭店,摆了七八张方桌长凳,提供吃食,二楼是旅店,提供住宿,后面还有供客人停车的小院子。
“客官您是…”
一位年轻伙计看见李侃进门,刚准备热情招待就被随后进入的司徒博几人吓住了。
客栈掌柜心中一惊,马上认出人群中的罗氏兄弟,急忙上前道:“哎哟!罗县令,罗团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罗隐瞥了掌柜一眼,“徐掌柜,你忙你的,本官只是过来寻人。”
徐掌柜松了一口气,目送着李侃上楼也没多问,“罗县令你们请坐,小的马上为您沏壶好茶!”
罗隐见陈邺没有上楼便也留在了一楼,“陈将军,我们还是坐着等会吧。”
陈邺点点头,在一楼角落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心中开始琢磨着女子的身份,李侃上次与刘巨容密谈的内容他不清楚,但知道刘巨容是李侃的师父。
刚才听闻女子来自徐州,父亲又是节度使,可以肯定该女子就是刘巨容的女儿,李侃的师妹,玉佩或许就是相认的凭证。
楼上的司徒博心中也好奇女子的身份,但是李侃不说,他也不会问。
“瑶儿,是你回来了吗?”李侃刚踏进客房的进门,便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声音中透着疲惫和虚弱。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面铜镜。
刘清瑶快步走到床边,扶着母亲缓缓坐起来,“阿娘,是我回来了,我带…带郎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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