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阳七品镇将谢弘,因为邀请‘寻事人’‘赴宴被拒而‘心虚’躲避,被捕盗使杨迁怀疑,直接拿了严刑拷打,死在了监牢里。
七品也是官,这件事经过谢弘朋友的散播,很快便在资阳传开,几名资阳官员联名将杨迁告到了节度使衙门。
陈敬瑄最近忙着搜刮钱财填补上次蜀军叛乱的亏空,哪有闲工夫去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小小的七品镇将,他还没放在心上。
“‘心虚’就是罪,不承认不代表没做过!”这就是他给这件事的结论。
邛州牙将阡能乃谢弘挚友,他担心自己会受到此事的牵连,左思右想觉得等死不如造反,于是杀掉来邛州办差的‘寻事人’,公开打出叛旗,很快就发展到万余人。
这年头做官的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其他州县的一些官员也怕被陈敬瑄以‘莫须有’和‘心虚’的罪名杀头,于是纷纷杀掉本地的‘寻事人’,组织武装反抗,四处攻掠城邑,天子脚下的西川短短半个月几乎失去控制。
陈敬瑄听闻叛乱的事情后十分震怒,他不在乎反叛的原因,只怕叛乱之事被皇帝知道后丢了脸面,于是快速派兵镇压。
主持讨伐的部将杨行迁乃杨迁族兄,跟杨迁一个德行,拍马屁无人能敌,打仗是一塌糊涂,数倍于敌的兵力竟连吃几场败仗,使得反叛军的地盘越来越大。
他害怕陈敬瑄责备,便到处捕捉手无寸铁的百姓,作为战俘上交邀功,许多妇女、老幼惨遭杀害,一时间整个西川都笼罩在陈敬瑄的阴影之下。
李侃最近这段时间一门心思花在军队的训练上,几乎吃住都在军营里面,经过两三个月的训练,龙武军的整个面貌已经焕然一新。
“殿下,最新传来的消息,阡能叛军前几日已经占据了雅州,陈敬瑄的平叛再次失败了。”
郭琪拿着一封情报递给李侃,最近这段时间他因为见不得光,只能暗地里帮助李侃收集各路情报。
“还有其他地方的情报吗?”
李侃接过纸条并没看上面的内容,而是随手将将它丢在桌案上,关于阡能反叛的历史他有印象,这次叛乱虽说会对西川照成不小的破坏,但是一年多就被平定了,所以他并不关心。
郭琪想了想,说道:“还是有一件事就是涪州刺史韩秀升和屈行从等人起兵造反,断了峡江路,切断了西川的东线补给。”
“哦?涪州?”李侃对于唐代的一些地名并不熟悉,他起身拿来一幅地图。
“就是这里,目前归荆南道管辖。”郭琪近身,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标记。
“涪陵?”
李侃一看这名字,突然想起后世一个着名榨菜品牌,再看峡江路的位置,东邻巫山县,南界恩施州,扼荆蜀要道。
江淮贡赋全靠这条水路运送,关系着流亡成都小朝廷的经济命脉,韩秀升和屈行从切断峡江路就等于断了成都一大半的财路。
“哎,西川内乱,江淮的贡赋又过不来,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如果不尽快平定叛乱,只怕很快百官的俸禄都要停了。”郭琪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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