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栅栏他的身子无力的滑落。往事,已矣……一句话抹去了过往的种种……
媳妇,你何其绝决,何其洒脱,又,何其残忍……
一路上,拓跋宸紧抿着凉唇,冷脸寒面缄默不语。
刚一入寝宫,他突地伸脚将门狠狠踢死,在溶月惊愕之际伸出两臂倏地将她扛在肩上,依着熟悉的路径,几步跨近寝床,将溶月仍在了滑软的寝被之上。即瞬,他灼烫的躯体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
“宸你干什么!”双手抵在他跳动的胸膛上,溶月惊慌失措的惊喊道。
坚毅的下颌紧绷,拓跋宸沉声说道:“小三,这一夜你让我等的太久,久到你或许已经忘记。所以,今夜,我便要向你索回!”
抓住溶月抵着的两手,用力向外一扯,拓跋宸的躯膛就重重的压在了溶月的娇躯上。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着霸道,带着狂野,以带着炽烈的爱意,吻遍了溶月的面颊,顺着细嫩的颈项一路蜿蜒向下,留下一串串疯狂的痕迹……
遮体的衣物在他粗暴的手下幻化成了飞舞的残碎蝴蝶,零落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窜。埋首于磬香馥郁的香滑娇嫩的肌肤上,拓跋宸的头颅忘情的蠕动着,流连辗转,四处点火,所行之处激起嫩肌雪肤阵阵的颤栗。十指强行岔开溶月的十指,与溶月交叉握着,仿佛如此握着,就是握着整个世界……
“宸。”与被点起火的娇躯相反,从唇畔吐出的声音却是清清冷冷的。
不带情欲的声音让拓跋宸感到一阵挫败。身躯上前迅速蠕动,滚烫的唇及时堵了上去,不让溶月将后面的话全数吐出。直觉告诉他,她冰冷的唇畔吐出的,必定是会令他将眼下之事偃旗息鼓的话语。
拓跋宸的直觉无疑是正确的。抽出他喘息的空挡,溶月娇喘着挣扎着将她的话悉数吐完:“是不是过了今夜……我们就两清了……”
拳头贴着溶月的耳畔重重的砸在白玉枕上!
“小三,甭想和我撇清关系!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两清!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永远没有!!”俊颜扭曲着,恶狠狠的表象下是无以言喻的痛苦。
转过脸,溶月的声音飘忽的如秋风里的一片落叶:“对不起……但是,我不喜欢被强迫……”
滚烫的躯膛蓦地一震。极速将身躯翻过一旁,他扯过薄衾盖住溶月裸露的躯体,轻拥着她在她耳畔处不住的痛苦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你终究是听见了……”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我的小三,你谁都不是,只是我的小三!”
苦笑了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自欺欺人的,并不止她一个人啊……
翌日清晨,牢卒前来传话,说东方遥愿意交出大漠汀兰,唯一的条件就是能留在她的身边,哪怕仅仅是在她身边当一名小小的士卒也甘之如饴。
东方遥的执着令溶月不得其解。那日的话都已说的那般明了,他为何还是执拗的不肯放下?
僵持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拓跋宸的毒拖得愈久恐怕对他愈不利,无奈,溶月眼下也只能暂且答应东方遥的条件,以此来换取大漠汀兰。
从曹森那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接过大漠汀兰,溶月勾唇不置可否的笑笑。他那是什么眼神,活像她拿刀架在东方遥的脖子上,强逼着他做出此决定似的。要知道,若是有可能,她倒是真的希望他这个东方大将军能发挥点作用,将他们倔的跟个牛似的小王爷给强压回去。
“王爷,您真的要留在敌营?难道您就不怕……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您可一定要考虑清楚啊!”拦住东方遥的去路,曹森不死心的说劝道。
大手一挥,东方遥面上满是坚决:“我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曹森,此战胜负已分,你也莫想着要卷土重来,收拾收拾,带着大军尽早回国吧!”
东方遥这明显的为敌军讲话的语气听的曹森一阵火大。这个王爷,莫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哪个国家的王爷?
“王爷,您难道就不想想,我们若是回去了,而将您单独留在敌营,回去后,我们这、这该如何跟皇上交代啊!”难道要说王爷自愿留在敌营?这说出去,恐怕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看着溶月已经跃马飞驰了数十米,东方遥急躁的将他推开,飞身翻上了马背:“到时候你就告诉皇兄,这楼西风景独好,我想在这多待些日子,相信皇兄定不会降罪于你的……”话未讲完,他就拍马疾驰,后面的话就湮没在猎猎风中……
楼西风景独好……嗬,这般对皇帝讲,恐怕会死的更快吧!
取大漠汀兰的一花瓣,配了药,煎了半个时辰后,换作成了溶月手中的这碗浓浓的药汁。
激动的捧着药汁,溶月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搅动了数下,舀了满满一勺凑近拓跋宸的唇边。
不同于兴奋激动的溶月,拓跋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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