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副不醉不归,大义凌然的样子,谁敢跟你玩789,忒没技术含量。”李默阴笑两声,心里一定有种就不让你得逞的美。
“捉鬼吧!”吴坦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副扑克牌,铺在桌上。
“捉鬼吧!”姚远抓起桌上的扑克牌,对着我扬了扬头,“会玩么?”
我摇摇头。
“这样吧,第一局不算输赢,你跟着我们来,就知道怎么玩了,很简单。”姚远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间我看不清她的脸。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蝴蝶效应(8)
所谓的“捉鬼”其实是一种很变态的游戏,每个人手持一张扑克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看得见所有人额头上的张子,却不知道自己的那张是什么。这个时候庄家喊,最大的喝,最小的喝或是对子喝,然后顺着庄家的顺时针方向,每个人喊一次,如果你根据别人额头上的牌可以赌定自己的那张不会中,那就可以开局,输家一杯酒,然后做下一轮的庄家。没过一圈,加半杯酒,这算是下注。
这个游戏的高明之处就在于看不见自己的牌,赌的是勇气,更是智商。整个过程,所有人的性情和态度,都暴露无遗。姚远是个人精,,没有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开局,而且尽量把对别人的残害扩大到最大级;陈海很冲动,即便是形式明显,他还是会犯低级错误;李默是随性,不愿太花脑筋去分析,却也还是尽量避免自己挂彩;王翔经常输,几轮下来已经脸绿;廖萌萌明显自找难受,做给别人看,每到她喊就是开局,所以长时间都没给姚远加酒下注的机会,弄得姚远很是郁闷,最终把廖萌萌踢出局,让她哪边酒多哪边凉快去。唯一看不出深浅的就是吴坦,他的输赢,好像都很轻描淡写,明摆着陪我们这群小屁孩玩玩他当年被他淘汰的游戏。
我就跟着瞎混,也还好,因为吴坦是我的上家,所以我总能幸免遇难。吴坦对我明显的袒护,已经让廖萌萌出离愤怒,而这种愤怒似乎也只有我才能看得出来。我无能为力。
几局过去了,输家灌了个酒饱。廖萌萌又一抬手,“再来”。
“你已经被取消比赛资格了!”姚远瞪了她一眼。
“再来,最后一局。”廖萌萌来劲儿了,把已经喝得晕海海的王翔扒拉到一边,坐直了身子,一副要你死我活的姿态。
“最后一局!”姚远开始发牌。
这一次庄家是李默,她朝我们的额头扫视一周,“最小的喝”,说完朝我做个鬼脸,我不知所谓。
轮到王翔,他弱弱地说了句“过”,然后把头依在沙发靠背上,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吐出来。
“对子喝!”廖萌萌头也不抬。
我愣住了,放眼望去,没看到对子,那我就是呗。可我对着谁呢?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吴坦开局了,我和他是一对。
廖萌萌大笑,把湿乎乎的两杯酒端到我们面前,“最后一局,得喝纯的,这是规矩。”
大家呼喝着起哄。
李默淡定地看着我,一副你要是敢给我丢脸我他妈灭了你的样子。
我接过酒杯,也不知道这杯黄汤下肚后果如何。拼了。
我抓了一把放在桌上的腰果吃了,垫垫底,然后喝干了杯里的酒。吴坦一直看着我,直到看着我心里发毛。我一挑眉,冲他笑了笑。
吴坦皱皱眉,喝干自己的那杯。
吴坦看着廖萌萌,好像想要对他说什么,可廖萌萌压根没给他眼神相对的机会,心满意足地接着喝酒。旁边的人安静地等待我的反应,我诧异的回敬他们一个“干吗”,虽然在坐的眼神各异,但我还是明白了,原来大家对廖萌萌、我和吴坦的关系都心照不宣。 。。
蝴蝶效应(9)
没兑绿茶的芝华士味道有点苦,辛辣的感觉,顺着我的喉咙,直接被灌到胃里。李默心满意足地抓了一把牛肉干,大嚼特嚼,她心知肚明,就算有天大的事儿,这里还有吴坦,所以无畏的态度是必须的。
我觉得有点恶心,满口陌生的味道。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么笃定,自己是酒精过敏的。燥热的感觉,几乎是在酒下肚的同时从手指一直窜到脑门,我估计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廖萌萌看着我笑了,跟哭似的。我恨不得当时就对她举白旗投降,都是视死如归的女人,相煎何太急。
游戏以我的惨败宣告结束,大家开始各玩各的。姚远伸长了脖子满场找熟人,估计她已经腻味了这桌人的暗淡无光,毫无挑战性。
“李执?李执!”姚远朝黑压压的一片人里疯狂挥手,我和李默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彼此。逃,已经来不及,今晚的一切,好像是命运的早有安排,即便是机关算尽,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们又能如何呢?
李默警觉地僵直了身体,李执从人群的夹缝中显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妆容浓到变态的高挑女人。
“挺巧!”姚远拉着李执的胳膊,视他背后的金刚芭比于无物。
“巧个屁,这种派对再过10年,来的还是一样的人,你也不看看是谁攒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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