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清对陈平说道:“多派些人手去咸平,一定要想法把这事查个通透,特别是王拱辰回咸平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喏!”
“马胜那边有消息吗?”相对而言,许清最担心的反而是夏妹,此人心性最为阴狠,原本已隐隐成为王拱辰一囘党的首脑,但自从被贬为兵部尚书后,却突然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如今在朝堂上遇事很少出头,越是这样,许清才越觉得这人大意不得,躲在背后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夏辣虽然私下还和王拱辰等人有比较密切的来往,但他府上这段日子很平静。”
许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色一沉道:“不行,必须给马胜施点压力,这么久竟弄不到点有用的东西,岂有此理!他不是和夏辣的一个小妾有染吗?他接近不了书房,那小妾总有机会吧!”
陈平连忙应下,脸上满是愧疚,光是经费许清前后就拨了近两千贯给他们,可到现在他们还没能弄到多少有用的东西给许清,再这样下去,陈平自己都觉得没脸混下去了。
这时荆六郎突然说道:“侯爷,属下怀疑有人在盯着咱们府上,早上留守府中的兄弟发现有人在府外流连,形迹有些可疑,但此人非常机警,才跟出两条街对方就混入勾栏之中,失去了踪影。”
许清眉毛再次扬了扬道:“看清对方面目子吗?”
“没有,对方把帽子压得很低,脸上也裹得严实,无法辨清相貌,只能根据身影判断是兰十来岁之人。
会是谁盯上了自己呢?夏竦?或王拱辰?除了他们许清想不出还有谁对自己上心。若只是想抓点自己的把柄许清倒不担心。
“让兄弟们加强府里的守卫,可别咱们还没弄到别人的把柄,反而先着人别人的道。”
等荆六郎两人出去之后,许清自个在书房囘中琢磨起这事来,不过他自问,自己现在没什么事可授人以柄的,但得防着别人栽赃嫁祸啊!提高家里的保卫是必要的,还有小颜那丫头,这阵子常常出门,得警告一下才尔
中午时分,不其然的曹偷竟跑来了,裘衣领子被他翻了起来,盖住了半张俊脸,上头还戴着顶毛茸茸的狐皮帽子。
“这大雪天,景休你跑来做甚?”这厮长得比自己还要俊,幸好不是娘娘腔,即使如此,见面时许大官人目光还是很少落在他面上,自动忽略之。
“许大哥,快跟我走,八王爷让你过府一趟!”
曹价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许清纳闷儿,这八贤王找自己什么事?但不管如何,人家既然来叫人了,许清也不好不去。
两人出府同上了曹价的车驾,车中有暖炉,许清一边烤着手一边问道:“景体,知道荆王叫我什么事吗?”
曹价先是摇摇头,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本来在宫里的,陛下让我把件寒衣给八王爷送过去,清平郡主正在厅里给八王爷念报纸,念的就是那篇你在太学的言论,八王爷听后突然对我说,你不是跟许清那小子相熟吗?去!把那小子给我叫来。八王爷有令,小弟那敢多问啊,这不就赶过来了嘛!”
曹价说完呵呵一笑,仿佛能叫一回许清‘那小子’特有成就感,许清懒得收拾他,望了望他头上的狐皮帽子问道:“你这帽子还将就,哪儿做的?”
“华氏皮货行,就在潘楼街,离你们银行不远,那里是咱们东京最大的皮货行,品种齐全,样式新颖,许大哥若想选皮货,去哪里准没错。”曹价脑袋一缩,生怕帽子又被许清没收了似的。
许清没好气地说道:“瞧你那德性,不就一顶帽子吗?还帮人家推销起货物来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车子来到荆王府前停下,也无须门房并报,曹价直接把许清带到上次的那个花厅前,由此可见这家伙定是荆王府上的常客。
厅中传出清平郡主那清润的读报声,想起自己也常在家里让素儿给自己读书,许清不禁莞尔。
站在门外的小厮见到两人到来,在门外朗声报了进去。很快读报声停了下来,接着花厅门口打开,清平郡主那人比花娇的美靥出现在门边,盈盈施礼道:“夏宁侯,我王爷爷有请!”
“有劳郡主了,在下实在不敢当郡主亲自迎出。”许还了一揖礼,才抬步进去。茶厅中暖融融的,八贤王靠坐在太师椅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许清老老实实的又上前施礼道:“晚辈许清拜见八贤王。”
“嗯,坐吧!曦儿,上茶!”八贤王眼皮稍抬一下说道。
许清和曹价退到下首刚就坐,一阵香风盈送而来,清平郡主亲自把茶端到了许清面前,俏目在他面上匆匆掠过,说道:“夏宁侯请用茶!”
刹那间,清平郡主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风姿,眼底仿佛有淡淡的忧郁,但却掩盖在天生的明丽、和浓浓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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