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给钱!胖子点着头向身后的家丁挥挥手,很豪气地说道。
“状元公如果红颜知己太多不够分发的话,欢迎再来!”
黄昏的汴河边,宝马雕车香满路。秦香楼附近已是笙歌阵阵,琴声悠扬,文人士子,富绅大贾们如同大海里闻到了腥味的大白鲨,纷纷从各个角落游了过来。许大少爷现在还算不上大白鲨,最多只能算是虾,尽管如此,许大少爷今天还是很高兴,五贯铜钱虽然不多,不够秦香楼里了的姑娘们看,但足够家里的xiǎo颜数三天了。
其实就算没钱,许大少爷觉得自己上秦香楼也不一定就不行,他可是听说了,那位写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柳永柳三变,比自己还要穷困潦倒,但光凭着为那些头牌姑娘们填几首词儿,一样能日日倚红偎翠、浅斟低唱,成为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人物。许大少爷觉得只要自己想,随便抄几首,风头就不在柳三变之下,更何况那柳三变现在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一个了。当然,这样让姑娘们倒贴钱的事情,许大少爷是不肖去做的,人家姑娘们容易吗?赚的那可都是苦命钱。
吃饭的时候只有许清和xiǎo颜两个人,他们和许安一家用餐是分开的,许清前些天也提议过大家一起吃饭,但许安坚持守着自己身为仆人不能与主人同桌的本分,许清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许安的意识形态了,这个时代尊卑礼教早已深深地刻在这位老人的骨子里,所以平时用餐只有许清与颜跟许清同桌而食,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许安倒没有说什么,要不然许清只好一个人吃独食了。
这个年代一般百姓的家中ròu食是很少的,都是以素食为主。唐朝时百姓ròu食类以牛羊ròu为主,很少吃猪ròu;到了宋朝由于没有了牧场,已经变成了以猪ròu为主,而且普通百姓家庭还很少吃得上。前些日子许清看到每天桌上都有jī有鸭,还以为家里的生活长年如此呢。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受伤,许安为了给他补身子才会那样,现在等许清身体好之后,又恢复了以素食为主,有时候甚至几天不见ròu。
多吃点,吃完了才有力气数钱。”许清一边给xiǎo颜挟菜一边说道,今天桌面多了一条鱼。
“这个是什么鱼颜没见过,很好吃呢,少爷也多吃点。颜干脆一次把半条鱼挟进了许清碗里。
“反正不是美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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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吕夷简的忧虑
大宋皇城政事堂。
宋承唐制,政事堂乃宰相日常处理国事的地方,今天吕相国仍和往常一样,埋着头在各种奏章文牍中忙碌着。宋朝虽承唐制设立政事堂,但在政事堂之下又设三司使,通管盐铁、度支、户部,分割了宰相的财政权。尽管如此,吕夷简每天要处理的事务仍是堆积如山。吕夷简出身仕宦之家,伯父吕méng正是宋太祖时的宰相;父亲吕méng亨官至光禄寺丞、大理寺丞。吕夷简本人是真宗初年进士,历任通州通判、滨州知州、祠部员外郎、刑部员外郎兼shì御史。乾兴元年真宗崩。年幼的仁宗即位,刘太后临朝称制。吕夷简拜同中书mén下平章事(宰相),集贤殿大学士。总的来说这么多年以来,吕相国虽然没有太大的建树,而且在刘太后临朝称制时,由于在许多国事上附和迎合了刘太后,在文人士子们的心中,吕相国的名声不太好,但这么年来他谨xiǎo慎微,至少保证了朝政的平稳。
许久之后吕夷简抬起头后,拿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长长叹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以前用半天就能处理的事务,现在有时一天都处理不完,许多事情上都力不从心,拖延了下来;这也许也是官家不满自己的原因之一吧,但入主政事堂这么多年,权力带来的快意早已深入骨髓,又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想到这,吕夷简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从桌上又拿起一份奏章来,打开细看了下,这是一份举荐知制诰富弼出使辽国契丹的奏折。看到这吕夷简不禁觉得头更加疼,契丹来使要求割地的事,已成了他前面最艰难的一道槛,契丹人来势凶凶,咄咄bī人,而现在朝廷军队粮饷都发不出来,战无可战。朝中就出使契丹的人选已讨论了多天,人人对出使契丹畏之若虎,竟无一人愿去,吕夷简明白,这事一但处理不好,真要走到割地那一步的话,自己作为宰相必将成为最好的替罪羊,被推出来作为平息众怒的牺牲品。就算岁币增加得太多的话,以官家现在本就对自己不满的情况看来,自己也必将相位不保。为了此事,吕夷简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但这事确实没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契丹人是在趁火打劫,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吕夷简又把富弼这个人的履历在心里细细地想了一遍,总的来说富弼这个人也算是年轻有为,但却和范仲淹走得太近,这是吕夷简最为顾虑的地方,无论是范仲淹还是富弼都曾数次弹劾过他,吕夷简实在不能确定让富弼出使契丹的话,他会不会利用这件事对自己不利。吕夷简又拿着奏折出一下神,才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意思,在目前无人出使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呈送官家再说了。
就在这时,mén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吕夷简刚抬起头来,就看到将作少槛卢达走了进来,面带笑意地说道:“恩相,神臂弓试制出来了,目前最远及两百八十步,按工匠们说,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到时达到三百步以上应该不成问题。只是神臂弓制作所费比普通弓箭多出好几倍,您看这事……”
卢达是吕夷简的得意mén生之一,三十来岁已迁至将作少槛的职位,和吕夷简的关系自不待言,所以关于神臂弓的事,他首先选择来报与吕夷简听。
神臂弓的价值吕夷简也非常清楚,所以乍听之下吕夷简也很高兴,只是转而脸sè又冷淡了下来,神臂弓乃惠州团练使狄青所献,狄青颇受官家赏识,更重要的是狄青是范仲淹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唉,又是范党,难道自己真要被范仲淹取而代之?吕夷简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势力四面包围了起来,挤压着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自己难道真的撑不下去了吗,想到这,吕夷简只想一个人静静地靠一下,吕夷简挥挥手让卢达退了出去得卢达一头雾气。
吕夷简提到的狄青现在正匍匐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御书房是赵祯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除了那些极受赵祯宠信的大臣,赵祯很少在这里招见外臣,赵祯今年只有三十二岁,相貌英俊儒雅,待人极为宽厚。赵祯坐在御案后,看着底下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相貌英武,身材tǐng拔的虎将,越看越喜欢,抬了抬手说道:“狄卿请起!范经略的奏折中多次向朕提到你,说你作战英勇,身先士卒,令党项人望之胆寒。在金汤城,宥州等地,更是烧毁西夏粮草数万。今日一见狄卿,果然不是làng得虚名,朕心甚慰!”
狄青刚站现身,听官家这么夸奖,急忙躬身答道:“臣不敢当陛下夸奖,身为我大宋禁军一员,臣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赵祯说道:“狄卿不必自谦,狄卿的功劳朕心里甚为清楚,加上你这次献上的神辟弓若真如你所说,朕定然不吝赏赐。对了,今天招狄卿来,也是顺便问问你关于神臂弓的事情,朕可听说了,你没事就蹲在将作槛了,说吧,情况如何?”
狄青见官家问起神臂弓的事,便答道:“陛下,神臂弓现在已经初步制作出来,有效shè程已达到两百八十步,只是由于时间紧,许多地方还有待改进,到时shè程达到三百步而力透重甲应该不成问题。”
赵祯听了高兴地站了起高声说道:“好!有了此等利器,我大宋禁军将如虎添翼,狄卿,你功不可没啊!”
狄青此时却说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神臂弓并非臣所制,而是臣的义弟许清所制,另个,臣的义弟还就制作神臂弓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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