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侯府中私下里穿得沸沸扬扬之时,坊间也是议论纷纷。
“真的,我可没骗你!”当日两次来给沈心怡瞧病的郎中,信誓旦旦的拍胸脯。
“当真是死了又活过来了?”棺材铺老板俩眼珠子瞪着,一副吃惊的样子。
“她那棺材还是从你这买的呢?别忘了,是我给介绍的!不信你自己瞧瞧去!”郎中撇嘴。
“去去,人家没死人,我去算个球啊!滚!该不是你医术不精,人家没死你硬说人家死了,还什么是饿死的!我就不信了,偌大个侯府,还能饿死人了!”棺材铺老板不耐烦的挥挥手,郎中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是空口无凭,只能不甘心的溜走。
“我说,这侯府也真是奇怪啊!前些日子不是办丧事吗?这都几天了,咋不见出殡?”
“你没听说啊!之前弄错了,还以为是诈尸,怪瘆人的!”
“诈尸?谁说的?”
“萧三呗!”
“他?他也会瞧病?”
“嘿嘿,他便宜!”
“幸好没出人命,若真是烧了,怕是萧三这辈子就吃不了兜着走喽!”
几个路过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指了指侯府别院的大门,只当是一场闹剧,权当一乐也就散了。
高门大户的侯府,看似金玉其外,实则无聊透顶!
顾言诚本打算再来兰苑探望,无奈曹氏看得紧,终无法脱身。
那日有外人在场,红笺无法推辞,送来的口粮渐渐吃尽,眼看着日子似乎周而复始的回归,沈心怡窝在院子的藤椅上,开始动脑筋了。
难得今日的阳光出奇好,明媚的洒在身上,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耐耐小猫似的倚在沈心怡身边,头枕着她的膝盖,一动不动的伏着。
“耐耐,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侯府,又为什么会和心娘在一起?”
“耐耐。”耐耐倔强的只回答了两个字,大概在他的脑袋里,他还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只知道心娘好!
当日里的一把糖,便永远的收买了这个八岁的小傻子。
“耐耐乖!”沈心怡会心的笑了,伸手抓了抓耐耐的脖子,搔得他痒痒的,小猫般的换个姿势,继续享受着抓痒。
“耐耐,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你去红笺姐姐那再领点好吗?”
“好!”耐耐登登的跑开。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沈心怡盖着一副薄褥,差点在院中睡着了。
将近午时,耐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兰苑门口。
“怎么了这是?”沈心怡抬眼瞧见他一身灰土,手中空空。
“他们坏!”耐耐倔强的撅起小嘴,却是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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