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下炉火熊熊,锅子里鲜汤翻滚,香气扑鼻。
陈岁云一边看着锅子,一边将匣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几排金条,黄澄澄,沉甸甸。
两箱子都是金条,得有百十来根。
“这么多金子?”陈岁云惊讶出声,“你家是有矿么!”
“这是给你的,下聘的东西。”韩龄春早打点过自己的家产,像银行和商行太惹眼,不能给陈岁云,北平这边的产业跟韩家牵扯的太深,也不能给陈岁云。所以他准备了一些现金和金条。
除此之外,还有些海外的产业,香港的别墅庄园,法国的工厂和葡萄酒庄。
“这些东西你都拿好了。”韩龄春笑道:“来日我可能还要喊你一声陈老板。”
陈岁云却把眉头皱紧,“你这不像是下聘,像在收拾东西逃命。”
韩龄春失笑,“还不到这个地步,我只是留条后路。”
陈岁云问他,“你觉得会乱起来么。”
“会,而且很快。”韩龄春很笃定,“到处都在打仗,国内也不会幸免。你看罢,北平,上海,这些城市或是繁华的不可思议,或是历经磨难,屹立至今。而只需要一场战争,你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被付之一炬。”
“韩家,即使不在战火中被摧毁,也会在党争里倾轧殆尽。”
老头子想得太好了,韩龄春对此并不报以太高的期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韩龄春抓起一根金条,笑着看向陈岁云,“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
陈岁云看着满桌子的黄金感慨,韩龄春叫他把东西收好,过来吃饭。
今晚陈岁云兴致很好,也难得愿意听他讲讲当年游历欧洲的事情。韩龄春对于政治的敏感不如自己的父亲,但是在陈岁云面前显摆就足够了。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吸引陈岁云,灯光下,韩龄春在陈岁云眼里几乎是发着光的。
一顿晚饭吃了很久,陈岁云也喝了很多酒,面色绯红,眼含春色。韩龄春叫人把东西撤下去之后,陈岁云还觉得不足。
“好久没有喝酒了,”陈岁云道:“你再去拿一点,咱们两个喝。”
韩龄春说好,去酒柜里找了瓶洋酒。他一手拎着一瓶酒,一手拿着酒杯,要递给陈岁云。
陈岁云单手撑头,迷蒙着眼。韩龄春起了坏心,一杯酒没有递给他,反而慢慢倒在了他身上。
单薄的衣衫被金黄色的酒液浸湿,紧贴着皮肤,露出淡淡的肉粉色。陈岁云打了个哆嗦,往一边躲。韩龄春屈身蹲在陈岁云身边,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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