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小声解释两句,唐满也正客气道谢,陈胖子上下打量着他,忽然道:“你谁啊?不是刚才打电话那位?”
“啊?我是鸣哥朋友,您说那位是席少爷吧,他……”唐满边斟酌措词边在莫鸣身上搜车钥匙,“他太忙了有事儿来不了。”
感觉到陈胖子观察自己的眼神由期待变失望再转嫌弃,唐满简直摸不着头脑,没好气道:“鸣哥交给我就行了,二位回吧。”
莫鸣半靠在唐满身上,听见席少爷名字,脑袋下意识抬起来四下转了转,没寻到人又趴了回去。
其实莫鸣酒早已醒了大半,本来酒精度就没多少,上个厕所再吹吹冷风,意识就清醒了。可他没有阻止陈胖子给席青楠打电话,得知有人来接时莫鸣心下难得像怀春少男似的小鹿乱撞。
可惜等来的不是他。
莫鸣埋头不愿睁眼,他宁愿自己没醒倒会更好过点。
扶着莫鸣躺到后座,唐满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打燃发动机,小心翼翼把车挪出停车场,生怕来点儿小剐小蹭直接让他一年工资报废。
开着三十码速度的迈巴赫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谁也没注意到刚才饭店对面的路口还停着一辆车,在这禁停路段既没点火也没开双闪,一副隐匿在黑夜中蛰伏的模样。
等确认莫鸣被平安接走后,席青楠才发动车缓缓离去。
出租屋里脏乱不堪异味横生,看得出没人打理,实际上这里也确实半个月没人收拾了。
应岚蓬头垢面地缩在床上机械地刷着手机,不停地在各大网页输入搜索相同类型的关键词。
自杀。
自杀女孩,b市。
抑郁自杀,s市。
未成年自杀。
七个了,半个月内发生了七起。
自确认许生彩自杀后起,应岚本仅仅是被生死两隔的状态震撼惊骇了一周,原以为生活会回归正轨趋于平淡,谁知这竟只是开端。
震惊之下应岚还是硬着头皮接诊工作,直到某日一名约好时间的病患失约了,接连几天都联系不上人。应岚心头冒出个可怕想法,她不知怎的想起了许生彩,于是鬼使神差地把爽约顾客的姓名和所在城市输进搜索引擎,应岚闭着眼睛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才敢往下看。
还好,没有当地正式的新闻报道。就在应岚正自嘲失心疯了要松口气时,那口气又憋在鼻腔,屏幕里是一条无人关注评论的微博。
“吓死了,昨天我们小区有人跳楼,我住对面楼看见了,那个刘姐姐生前还跟我打过招呼,天啊为什么想不开?估计要连做好几天噩梦了。希望x灵姐姐是获得解脱,在那边自由快乐……”
下面带了定位,恰好是应岚病患所以在的城市,名字也刚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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