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神色散漫接过,高挺鼻梁沾了点斑驳光影,侧脸看起来优越落拓。
手机里传来程砚的消息:“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梁宴咬着烟,懒懒嗯了声。
程砚顿了下:“这小姑娘的确是我妹妹。宴爷,我是一时真回不来,所以能不能让她在你那住一段时间?
梁宴眼皮微晒:“我家里就我一人,你觉得合适?”
“求你了,宴爷。就三个月。”
梁宴语气闲散又斩钉截铁的:“别来这套。”
梁宴和程砚的对话悉数掉在阮听雾耳朵里,她鼻尖酸了下,抬手揉了揉眼皮,知道了梁宴的态度,自己也没有再留在这的必要,遂转身走出包厢。
梁宴打着电话抬眼就看到小姑娘离开的身影。
她头发扎了起来,身高一米六附近,身形太偏瘦,穿着件黑色外套,拢住大半个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脆弱,可怜得不行。
程砚还在说:“再商量商量吗,就三个月,她今晚肯定是没地方去了。你今晚先收留她,接下来的事我们再商量。”
梁宴抬眼就没见着她身影,他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对着手机吐出一句话:“她最怕什么?”
程砚:“她怕黑,哪里黑了她就害怕,必须找到个有光亮的地儿。哦,宴爷,你可别让她一个人呆在黑暗的地方啊,不然她得害怕。也不能把房间灯关掉。总之她怕黑。”
梁宴:“关灯。”
不到一秒时间,整个俱乐部陷入黑暗。
巨大的黑暗代替白昼亮光,漆黑像潮水一样袭来,不知怎么地灯忽然都灭了,阮听雾立即害怕得停住脚步,像困于原野的弱小动物,迅速找着光亮。
很快,她发现一处光亮,双腿不受控制地跑过去。
身体像绷了根直线,浑身都不舒服,直到走到光亮里。她拍拍心脏,抬眼,便撞入男人漆黑的眼睫。
她心脏跳动得越发厉害,后背也迅速布了层薄汗,紧接着耳边传来道散漫腔调。
“害怕啊?”
阮听雾面对梁宴总是很不自如,紧张地咬唇点点头:“怕。”
男人声音落到耳边。“那住这。”
阮听雾摁了摁手心,心脏定了定。
但几乎是猝不及防的。
耳边又传来他的嗓音,可能是刚抽过烟,低懒带着颗粒感,很好听。
“明天再走。”
她眉眼又往下垂了垂,手心被拨得泛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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