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也不能做,若换以往时候,还可以带着这些年捞足的家产离开西夏去宋国混。
但这必须在没得罪王雱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以那不良子弟的龌蹉风格,去到他的地盘上,他爹是宋国宰臣之一,那还不得被吃的尸骨都找不到啊?
辽国也不能去!
辽国乃是多吃己的地盘,自己往前得罪多吃己很多,基本拉满了仇恨。多吃己或许没王雱坏,但比王雱狠多了,吃相会更难看,到时候会死的更惨,会被辽国狼群连尸骨都吞下去!
想到这些,李守贵很想哭:天下之大,到底何处有我李守贵容身之所?
“都是他们害我,世人谤我辱我笑我欺我罪我,老子如何处置乎?”
李守贵有些文青气质,自语着便狂笑了起来,很想抽他抽他抽他,可惜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内心非常不愿意,但也只能听着老和尚的训导“忍他让他避他亲他”。
答案似乎很明显,过得几年时再看他们,他们应该会更红火?自己则更落魄。
“果然老和尚也是个棒槌,整天教人卖户口册!”
到此李守贵觉得他们都错了,不是我的问题。
心腹武士看着现在太尉爷的落魄样子很想哭,心疼的道:“太尉爷,您再也不要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态势,现在局势不同,没人护着您,您会被人整死的。今日的承天寺道场尤其火爆,两种理论思想对撞。看似是明王输了,但卑职认为明王不愧大智慧、德道高僧,他的理论绝没毛病。明王今日所讲的秀才棒杀隔壁小王的故事,看似在讲故事,实则不论是心态还是遭遇、性格、为人、几乎都有您的写照。而明王所提倡的‘忍他让他敬他避他’,实乃处理良法。现实很残酷但您现在只能忍让,而不能去做那个拿起棍棒埋伏的秀才。”
见李守贵仍旧咬牙切齿不清醒,心腹武士急的跺脚道:“固然小王大人当场的反驳之言是大家爱听的,但所谓忠言逆耳,明王乃是救世良言不好听,至于王雱,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专说佞言蜜语,您若真的认为爽快,听着他的,又智慧、实力、运气、人脉都不匹配的情况下去跟着他学,那会出事的。”
心腹武士忽然转变哲学家的样子,也是奇葩了。
不等李守贵决定现在采取何种处事策略,失魂落魄的行走间,忽然遇到了前方一队仪仗,乃是太师没蔵讹庞的仪仗。
李守贵转身就想避开走。却是晚了些,已经被骑着名马的没蔵讹庞看见。
没蔵讹庞有个属性和王雱差不多,尤其不喜欢看到比自己帅的男人,尤其是这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李守贵,便冷喝道:“哪里走,给本相回来。”
李守贵这才转身迎上去,变了一副笑脸道:“太师说笑了,下官没注意到,并非有意避开……”
没蔵讹庞是个枭雄,不关心他这些没营养的过程词,于是抬手打断。
李守贵便胆颤心惊的低着头。
没蔵讹庞很实际的觉着,世间只有两件事:踩人或者被踩。有机会且踩得过的情况下,甭说话,直接过去踩就可以。
现在正是棒打落水狗的时候,于是没蔵讹庞直接伸手道:“拿来。”
“拿,拿什么?”李守贵惊悚了。
没蔵讹庞毫无一丝感情的冷冷道:“本相做事是要花钱了。昨日晚间对你示好,主动献计帮你对付王雱。那王雱虽然讨厌却也是本相的客人,本相帮你做了那么多,现在问你索取那只燧发手枪,你不会不愿意吧?”
听到这句李守贵就恼火,失声道:“昨晚太师分明是害我!思前想后,我总算明白是被你们算计了,否则太后不会发现,关于我的问题,她一向不会去听谁的谗言,除非她亲眼所见……”
没蔵讹庞抬手打住了他的语言,从属下手里接过了一把西夏版燧发枪,抬起瞄准了李守贵道:“废话少说,你拿还是不拿?一言可决!本相看重那把手枪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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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贵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响马,又委屈又愤怒的惊叫道:“太师,为了你,我当初可是做了许多的,还提供了太后的消息……”
没蔵讹庞冷冷打断:“前阵子听闻有小道消息说当今太后遭人刺杀,我这个做兄长的还在奇怪有谁这么坏、动我妹妹,你好好的说,你这是在承认暗杀太后吗?”
李守贵反应过来,急忙抬手捂着嘴巴。
“燧发枪呢,你到底拿不拿出来?”没蔵讹庞一副没了耐心的样子。
李守贵想死的心都有了,脸颊微微抽搐,忍受着不变狼人,最终从怀里把燧发手枪拿了出来,献给了没蔵讹庞。
拿到燧发枪后没蔵讹庞就没了戾气,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像是收藏家拿到了最有价值的艺术品那副表情,少顷指着燧发枪对属下们赞叹道:“瞧瞧,都给瞧瞧人家宋国这工艺,这心思……精品啊,处处彰显匠心,乃手工艺的巅峰水准,没有之一。”
“太师英明,恭喜太师获得至宝!”属下们大声喊道。
紧跟着,这些响马当做李守贵不存在了,一边评头论足,时而大骂几句宋猪什么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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