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名房间里面的灯亮了一宿,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进进出出,烧水、熬夜,折腾了整整一夜不停。
谢洪带着人守在容昭房门外,也守了整整一夜。那些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不看他们,也不曾与他们说一句话。
"怎么办?"驿站的人小心问道。
那群人太多,外面还有人,如果打起来恐怕不好。谢洪沉默片刻,摇摇头:"不管。"
他此时如果还看不出无名身份有异,那便真是脑袋糊涂了!——想想无名那样的身手,再看看这一帮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容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口干舌燥,身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她的声音沙哑:“水……”话音落地,便听到谢洪的惊喜声:"世子,你终于醒了!"他立刻快步过来,给她倒杯水,准备喂给她。
容昭撑着坐起来,此时才觉得浑身都在疼痛,她忍着这股痛,接过水,“咕咚咕咚”将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将杯子递给谢洪,清了清嗓子,问道:“无名与石头呢?”
谢洪:“石头已经抢回一条命,只要这两天不高热就不会有什么事,无名……”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无名应当也是无事。"
容昭眉头一皱。
什么是应当?
谢洪忙迅速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那群人,以及隔壁的动静。他声音更低:"……那群人都在吃干粮,还有人在无名门口睡着,无名应该是没事。"
看他们昨晚那神态,都很是在意无名。如今能吃能睡,无名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就算人死了,也该带走了。
容昭松了口气,点点头,吩咐:“让人给他们送些食物过去,他们需要什么,驿站能配合都配合,拿我的世子印去。”
谢洪迟疑片刻,"世子,无名来历不明,这群人…"
容昭抬手阻止,声音平静:"不要管,也不要打听,将这个院子封起来,前面驿站再有人过,都不许人进来。"
谢洪一怔,到底还是点头:“是。”
容昭醒了,他也有了主心骨。虽然不知道容昭为什么不多问无名的事情,但他都没再提。
像是想到什么,他忙又道:"世子,无名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这可是个大事,而且已经错过灭口的机会。
容昭微顿。
昨晚她高热昏迷,但隐隐能感觉到,有一双手不住试探着她的温度,有人将她背在背上,忐忑与她说话。
昨晚那种情况,很难再保留秘密。
谢洪担忧道:“无名还算忠心,原本可以让他签了卖身契,拿捏住他,可现在看来……”他再次看向容昭,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等淮州的人到了,将隔壁屋的人一举掌下,避免走漏消息。然而,容昭摇头:"此事你不要再管,我心里有数。"谢洪张了张嘴,没说话,但眼神越发担忧。
昨晚来时,无名与谢洪没让人看到容昭的模样,那大夫为石头处理伤口、熬完药后,谢洪拿了笔钱将人打发。
天不亮,大夫就拿着钱回自己的村子,一派轻松。
——他到走都不清楚世子是何模样。
当日下午。
容昭换了身干净衣服,束发,又是一身男装出来。
去淮州的人已经返回驿站,从淮州那边借了些人,有大夫有许多物资,还有一帮官兵,保护安庆王世子。
容昭在淮州境内遇刺,淮州知府吓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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