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两日,期间郝光光一没事便跑去郝大郎夫妇的坟前整理杂草,有时将做好的饭菜和酒也都拿去,与父母说说话。
叶云心则几户人家挨个串门,有事做分散注意力她才不会总想家。
这日,郝光光正在生火要烧炕,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男人声音:“我说光光丫头,大伯给你送鱼来了,刚从河里网来的,这肥鱼起码十斤重,够你与心心丫头吃好几顿的。”
郝光光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出去,看到还在来人手中活蹦乱跳的大鱼,连忙摆手:“林大伯这鱼您留着吃呗,我与心心吃不了这么大的。”
“无妨,你出门在外这么久,哪有机会吃上这新鲜的活鱼,拿着。”说着,林大伯便将手中还挣扎着的鱼塞到郝光光手里。
冷不防被塞了个正着,郝光光刚要将鱼还回去,结果那条大鱼劲头大,尾巴甩得老高,泛着腥味的水星子溅得到处都是,其中许多飞到了郝光光脸上。
一股浓浓的鱼星气息传来,郝光光一闻到这股味熟悉的恶心感再次上涌,扔掉鱼跑去一旁弯腰干呕起来,酸水自胃里一直涌到嘴中,难受极了。
“光光丫头!”林大伯吓了一跳,顾不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大鱼,急着要出门找大夫。
这时,林大娘提着一小篮子鸡蛋走过来,见郝光光在旁干呕,惊问:“怎么了这是?”
林大伯急急地将刚刚的事对自家婆娘说了一遍,说完后嚷嚷着要去出去找大夫。
“等等。”有经验的林大娘拉住了风风火火要出门的男人,不确定地问郝光光,“听心心丫头说光光最近嗜睡,此时闻到鱼腥味就恶心,这症状怎么与我当年怀大娃、二娃、三娃时一样?”
“……”
害喜
郝光光没听清林家夫妻俩的话,胃里翻滚得厉害,不停地干呕着,只听到有声音嗡嗡个不停,却顾不得去辨认在说些什么。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不是小事,林大伯两口子是看着郝光光一路长大的,对她的品性极为了解,知她并非那种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女人,是以有喜一说可能性不大。
“你这婆娘乱说什么话呢!光光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可能有那种事!”林大伯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训斥自家大嘴巴的婆娘。
林大娘几乎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巴掌拍在嘴上讪笑道:“瞧我这张嘴,说的什么烂话,光光定是吃错东西了,孩子他爹你还不快去请大夫!”
“对、对,我这就去,若非你这婆娘多事我早出去了!”林大伯瞪了下眼,哼哼着匆匆出门请大夫去了。
林大娘放下手中的一篮子鸡蛋,快步去厨房勺了一碗清水,走向干呕渐止的郝光光身旁,一手拍着郝光光的后背给她顺气,一手将碗递过去道:“快漱漱口,好好的,怎的就吃坏肚子了呢?”
郝光光难受死了,接过水漱了漱口,待将嘴里的异味都漱干净后长舒口气:“天,再呕下去我就瘫了。”
林大娘拧眉想了想,最后道:“难道是这些日子以来这顿在这家是烤肉,下顿在另外一家吃炖菜,饮食风格多样又大多属油腻食物,于是胃适应不了?可是按说不至于,你自小身子就挺好。”
“林大娘不要担心,光光没事了。”郝光光轻轻抚着肚子,感觉恶心感淡去了许多,于是冲林大娘轻笑。
“你先进屋休息,既然闻不了那鱼腥味,一会儿就大娘帮你将鱼拾掇了。”
“多谢林大娘。”郝光光乏了,回房休息去了。
“这孩子,出去一趟身子骨怎的就变娇弱了。”林大娘将鸡蛋在厨房里放好,然后拿着还在院子地上打滚翻腾不停的大鱼拿去收拾了。
呕吐劲头一过郝光光就没事了,在房里坐了会儿后感觉无聊,便起身去了厨房。
“林大娘我来吧,您歇会。”郝光光走过去,正好看到已经死掉被剥光了鱼鳞的鱼被林大娘掏出了鱼肠子,血淋淋的、腥味十足,刚消没多久的反胃感渐起,不由得迟疑了下。
林大娘正在掏肠子,头也顾不上回,道:“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家那口子就请大夫回来了。”
鱼太大太肥,肠子也多,林大娘掏出的那腻腻的东西越来越多,郝光光止住脚步艰难地别开眼,用手牢牢捂住鼻子:“有劳林大娘了,我此时好像闻不了这股子腥味。”
这时,林大伯风风火火地扯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儿进来了,喊道:“光光、光光,大夫来了。”
嗓门太大,将隔壁几家的人吸引过来好几个。
“怎么了这是?谁病着了?”
“是光光身子不爽利?可怜的孩子,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我们可要多照看照看,免得大郎两口子在地下担心。”
“你们都闭嘴!听听大夫怎么说。”
叶云心闻信儿奔了回来,拨开挡路的几个人跑进屋中,焦急地道:“光光病了?我出门前还好好的呢。”
郝光光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地笑:“没事啦,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花白胡子大夫把了会儿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确定地又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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