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九亲王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找南荣七少夫人找了有些日子,都没见到一丝踪影,没想到那女人竟然逃到托克来了,他似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看南荣锋。
只见他仍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葡萄干,一只手很自然地转动手指上的和田扳指,越转越紧,只听一声轻微的脆响,九亲王再看过去,那只扳指已经不见了,没想到南荣锋竟然捏碎了一只粗圆的扳指。
见场上没人提出异议,托克王不甘心地拍了拍手,南荣锋盯着葡萄干的眼睛越盯越卖力,好像能看到里面有没有虫子一样,皇上瞟了他一眼,冷然扯了扯嘴角。
一个男子拽着一个被蒙着脑袋的身影走了进来,很显然那是个女子,男子进门便将手中的女子搡了出去,女子险些没站住,堪堪跌了出去,却被一双带着手铐的手拦腰捞了起来。
头上的布纱被人揪了下去,赫然露出沈婵儿绝世的面容。
这一露面对九亲王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他直直的看着沈婵儿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跟那个女人不同的地方,却失望的发现,她就是她,她们两人就是同一人!
他又想起了那个在青山寺迎风而立的少女,风姿绰约,在崇山峻岭中如仙女一般,回眸一笑百媚生,他情不自禁就去动心眼儿,踩住了少女的裙角,两人这样相遇,他借口补偿少女的裙子,以后每天送一件东西给她,不为别的,只为博她一笑,但是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已经嫁为人妇,更想不到竟然是南荣府的七少夫人。
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南荣锋只是瞟了沈婵儿一眼,便将眼睛转到了别的地方,瞅着托克王,想知道他下面还想说什么,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一般。
她又瘦了,也黑了,但那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曾经的沈婵儿浑身都是淡淡的,而刚刚南荣锋一眼看过去,看到了英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勇。
沈婵儿静静的观察四周,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南荣锋一脸陌生,九亲王满是震惊,托克王像看好戏,只是身边这个陌生男子的表情,看不懂,很复杂,她将他从头看到脚,手脚带着铁链,又站在这里,他就是皇帝?
沈婵儿冷静的分析,从睁开眼睛第一瞬间她就明白她的到来不会只是劫持这么简单,却没想到见到这种场面,只是不太明白把她弄到这里来干什么。
托克王见这女人也不轻易说话,本来以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一张口就能暴露天机——这里到底谁是皇上,谁是南荣少爷。却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是人精中的人精,进门半天硬是不开口说话。
托克王不甘心的引导道:“怎么不叫人?”
沈婵儿不知道该怎么叫,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南荣锋是南荣锋还是皇上?皇上是皇上还是被按了别的身份?她还是不轻易开口,转头看着九亲王。
九亲王见她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求助,忽然惊醒过来,这时可不能走神。
九亲王笑道:“七少夫人……”
刚要说下面的话,老奸巨猾的托克王立马打断他,可能是担心九亲王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给沈婵儿。
但只一句:七少夫人,沈婵儿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她转头看着那个陌生的男子,满眼含泪道
“夫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九亲王心里咣当一声放下一块大石头,瞥眼看向南荣锋,只见他紧紧捏起的手指也缓缓松开,浑身又透出那种慵懒又惬意的气息,眯着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一对男女。
皇上转过头不去看沈婵儿,冷冰冰的道:“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明显像两个亲密的小两口,托克王紧紧皱起眉头,脸上一片怀疑与迷茫。
沈婵儿紧紧跟在皇上身后,就像这个真是他的夫君一样。皇上冷漠地拖着脚镣转到椅子上坐下,很大方地拿起羊肉干在嘴边撕扯一块,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这副吃相,绝对没有王者风范。
皇上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你们要杀要剐,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把她弄来干什么,男人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有女人说话的份了?”
他在说话的时候,沈婵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是一个长相干净的男子,眉目硬朗,比起南荣锋多了分儒雅,少了分戾气,说起话来眉头一跳一跳,又多了分调皮,皇上与南荣锋年纪相同,可能这种表情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吧。
这样想着,她抬头看向南荣锋,而他却太深沉神秘。
皇上与沈婵儿被托克侍卫送回了房间,两人进门之后,沈婵儿刚想跪下行礼,就被皇上一把抱在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铺天盖地的吻就印了下来,沈婵儿躲闪不及,又惊又怒,条件反射地抬手就要打,却被皇帝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腰后,像是她死死的抱着他一样。
她来不及挣扎,就被他连撕带拽地抱上了床,按在床上,胡乱地撕扯着沈婵儿的衣服,可是嘴巴却还紧紧扣着她的唇,让她没办法说出话来。
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沈婵儿恼羞之余,瞟到了房门,一个人影刚刚闪了下去,难道刚刚是关门的声音?刚刚门外有人?
就在这时,皇上猛然松开她,站在床边,沈婵儿还没反应过来时,堂堂九五之尊已经鞠躬行礼。
“刚刚多有冒犯,望少夫人不要埋怨朕。”
沈婵儿此刻确定了刚才皇帝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缓缓起身,拉起肩膀上的衣服,站起身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皇上这次没有拦着她,挑挑眼眉笑道:“快起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刚刚朕对少夫人做了那样的事,有损少夫人清誉,少夫人放心,若是七少爷嫌弃了少夫人,朕一定接少夫人进宫。”
沈婵儿本以为皇帝与南荣锋是个相似的性格,却没想到皇帝还有这样脱跳的一面,现在看皇上脸上明媚的笑容,他与南荣锋已经完全是两个人。
她躬身行礼道:“民女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怎敢劳皇上操心。”
皇帝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摆了摆手十分乏味地道:“宫里那些女人都是太后选的,没一个是朕相中的,想出来玩玩又摊上这么大的事,不过倒是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你就是其中一个,诶?你是怎么来的?真是追随南荣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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