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吻过,更加娇艳,像鼻尖下含羞的小花。
有香香的少女脂粉,涂在指尖,抹过香腮,留下飞红。
还有用火烧过的细枝,将细枝递给船夫,丝雨看着他笑。
“你知道这根柴是做什么用的吗?”
她扬眉,笑着问。
眉船夫不懂女儿家的东西,轻轻摇头。
“是画眉用的。”
他不懂,她莫名的高兴。
至少来说,他没见过女人在床边画眉。
“为我画眉。”
丝雨扬起小脸,闭上眼睛,凑近了他一点点。
他画的笨拙,画的认真,炙热的呼吸,扑在丝雨的桃红脸上。
这一刻,时间凝固,秋风也停。
丝雨慢慢睁开眼睛,梅船夫轻轻一笑,眼底抹过疼爱。
明明想对他说些什么,却涩在舌尖,化做低眉。
“好歹主仆一场,我画好妆,送小姐嫁梅郎。”
原来是这样,她是画给别人看的。
“恐怕不能送嫁。”梅船夫放下眉笔,说出原由:“主人喜静,不许旁人观礼。”
喜静?
何必玩笑?
把船楼打扮的花枝招展。
真虚伪!
“你的妆,白画了。”
“不白画!”丝雨又脱下鞋子,将小脚泡在水里。
转头婉儿笑船夫:“不是还有你看吗?”
她终究也想到了我。
“既然梅郎喜静,咱们把船摇远一些吧。”
轻轻摇浆,秋风送波。
渐渐远去,消失在天水一色。
结亲的夜,总是来的很快。
新娘蒙着盖头,跟在新郎后面。
进入船阁这条路,新娘早已记熟。
就算没有喜绳牵着,她也不会走丢。
梅郎萧烟,你好本事。
四枝花魁卖笑给你,你却总是隔纱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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