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小曼自下山来也没遇到过几个有钱公子哥呀,也就一个黄承安——等等!黄府?少爷?这几个关联词在苏小曼脑中飞速旋转,她向门外扬声道:“你家少爷可是全国首富,京城的黄承……黄天泽?”要是拿黄承安的名字出来问,这小丫鬟估计不会知道。
“是的,我家少爷就是小姐说的人。”这丫鬟回话规规矩矩的,一看就知道这黄府管教下人的方式极有力度。也难怪宝瓶和成发一个个对黄承安忠心耿耿,原来是管教有方。
这么说来,是黄承安将她带回了黄家?!
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当时不断向下坠落,身边空落落的,完全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黄承安一直拉着她的手,而她在做的就只有两只脚乱蹬想寻找到一个支点,还有……尖叫。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身体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在她耳边轻语,伴着风的音色,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再后来——痛!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啥?——疼晕了呗。
苏小曼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地想要爬起来,接着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痛!她也不知道哪里痛。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哪里是不痛的。
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知道一件事情,“他呢?他怎么样了?”
“他?”门外的丫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苏小曼所指是何人,“小姐是说……”
“你家少爷!他怎么样了?”她急切地打断了门外的声音。
“少爷?他没事呀。”苏小曼的关心让小丫头有些吃惊,他家少爷能吃能睡,能蹦能跳的。怎么这位小姐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着慰问她家少爷。
苏小曼长长地舒了一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布满的绷带。
她说怎么会一身都疼了,这大夫的技术还真是差劲,扎得跟木乃伊似的,能不疼吗!
转念一想,她都伤成这样,黄承安那家伙怎么会没事了?他明明是抱着她的,如果受伤应该也是他伤得比较重呀!若是没事,为何不带她会神针谷,那里不是更适合疗伤么?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苏小曼懊恼地摇摇头,甩开心中那些扰人烦心的问题,“你先走吧,我想再睡会儿。”
“奴婢在外面侯着,小姐有事就叫我。”
苏小曼还真不习惯被别人这么小姐奴婢的叫着,但也实在没有心力去计较这些小事了。
“黄承安那个死没良心的,我伤成这样,也不端茶送水在这日夜贴身照顾着。肯定是去见他那个风花雪夜去了吧!说不定正在你侬我侬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几个时辰前还患难与共,现在人都见不到了……”苏小曼埋怨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深匀的呼吸声。
一声沉悠地笑划破月夜应有的宁静,修长净秀的食指轻轻滑过苏小曼粉嫩地脸颊,“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子。”
身体旋过,他起身向外走,突然发觉前行有些艰难,回头一看,衣袖被拽住了,凶手正是苏小曼。“不要走,你说你要保护我的,我害怕。”苏小曼的声音轻轻的,透着无助。她眼睛依然未睁开,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额间渗出细汗,喃喃呓语,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像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的嘴角藏着包容的笑意,静静的坐回床边,握起那只拽着他的手,一边拭去她额间的汗水,一边轻声耳语,“不怕,我不会离开。”
苏小曼像是能听到他的话,慢慢安静下来,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整个人像是又睡着了,非常沉静非常放心的睡着了。
“哐当——!”
苏小曼慢慢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眯着眼迎着洒射进来的阳光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一看,却只看一个丫鬟愣愣地站在门口,脚下是声响传来的声源——打翻了的水盆。
这丫头,怎么看上去笨笨呆呆的。苏小曼顺着她呆滞的视线来到了自己的床边。
只见一个男子正趴在她的床沿,睡得可香了,这么大的声响愣是没闹醒他。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占她便宜!竟然趁她睡着了去拉她的手!
苏小曼嘟嚷着嘴,却又掩不住一丝喜悦,伸手去拍拍他,“总算你有良心,要是我今天还没看到你,你就死定了!喂!我饿了,你去给我做几个老婆……”苏小曼的嘴张得大大的,硬是没将最后几个字说完。
吃惊?惊讶?惊慌?震惊?苏小曼也不知道,此时应该用哪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反正就是一个“惊”字。
为啥?——因为趴在她床边睡觉的人,并不是黄承安!
这事情就大条了!要说如果是黄承安,他们……嗯嗯啊啊……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受伤,他在床边守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对,应该说,如果是大师兄二师兄莫离宝瓶,其中任何一个人这样做都没有问题。问题是,现在面前这个守着她一整夜的男子,并不是她熟识的人,确切来说,根本就是素未谋面嘛。何况,他还一直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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