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感觉不到手心的痛,最痛的她都已经经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柳蓝玉虽是看着戏台,却能清楚的感到一股冷意从施明絮身上袭来。她不想在与施明絮待在一起,起身就走了。
&esp;&esp;施明絮没有去管柳蓝玉,仍旧沉浸于滔天的怨恨中。
&esp;&esp;此时被她憎恨的两个人,宗绫与秦洬正在月青湖的画舫上准备放天灯。这天灯是秦洬放下身份的架子,蹲在她面前亲手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esp;&esp;做好了,秦洬将天灯放在桌子上,在上头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后,便在里头放了蜡烛点燃。
&esp;&esp;他将天灯递给宗绫,让她抱住。
&esp;&esp;宗绫抱着天灯,感觉到他的大手覆住了自己的小手,她有想抽出去的冲动。被她强忍住。
&esp;&esp;天灯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他们看着写有他们名字的天灯越飞越高。
&esp;&esp;这该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可宗绫只觉得心酸。她隐约记得是哪个节日,她就想拉他和她一起放写有他们名字的天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是不记得的。但想来也知道,他定是拒绝了她。
&esp;&esp;以前无论她想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拒绝。现在无论他想要她做什么,她却想拒绝却不能。
&esp;&esp;秦洬收回目光低头看着仍旧看着天空的宗绫,看到她眼里映出的点点灯光,隐约掺杂着一丝湿润。
&esp;&esp;再一次看到她眼里有类似于眼泪的东西,他的心不由颤了颤,隐约有些不习惯。他将她拉入怀里抱住,明知这样只会让她更加不舒服,却又忍不住。
&esp;&esp;再痛,她也得与他继续走下去。
&esp;&esp;宗绫在他怀里乖乖的,没有挣扎。
&esp;&esp;秦洬搂着她再抬头,就已分不清空中哪只天灯是属于他们的。
&esp;&esp;湖上的风很潮,吹多了对宗绫的身子不利,秦洬放开她,牵着她进了画舫里头,他命令侍卫将纱帘都给散下定了起来,只留了些缝口专门供宗绫赏湖景。
&esp;&esp;就在宗绫看着外头湖面堆满的花灯时,感觉到自己的腰带在被人拨弄着,她心下一惊,立刻低头看去。看到秦洬只是在往她的腰带上挂玉佩,她松了口气,没再管他为何给她挂这个,只紧盯着生怕他解开她的腰带。
&esp;&esp;秦洬又怎会不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明显她不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esp;&esp;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亲,道:“这是我亲制的,玉佩是我自己雕刻的,流苏是我自己编制的,上头刻有我的名字。”
&esp;&esp;宗绫眸色微动。
&esp;&esp;难怪看起来这么丑,手工拙劣。
&esp;&esp;想到什么,她抬眸看向他的腰间,果然看到一个同款的玉佩流苏。亦是白色月牙状,与她那只合在一起,刚好像是一轮圆月。
&esp;&esp;合在一起才是圆,其意思再明显不过,想来他那只是刻有她名字的。
&esp;&esp;他倒是难得挺有心。
&esp;&esp;月青湖不远处,胡山领着自己带出来的得力杀手站在街上一处墙根处的树下。胡山的眼力极好,远远的便就发现秦洬与宗绫所在的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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