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房间,端详着熟睡的水之湄。她仍然那么美,晶莹剔透的脸庞,秀气的柳叶眉,呼吸均匀,带着一些可爱,几许顽皮,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仿佛离他很近,又仿佛咫尺天涯。他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有痛惜,又有怜悯,还有忏悔和温情,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他缓步走出房间,在丐帮总舵内信步而行。忽见钟无盐匆匆而入,喜上眉梢道“老高,大炮筒刚刚给我发信号,他已经到了,我已回复信号,估计他很快就会到达这里。”这消息的确暖人心脾,他们自黄山一别,已经好长时间未在一起喝酒了,有时候真的感觉不太习惯。他心里直纳闷,山东往返似乎不应该那么快的速度,难道是这小子摆脱黄飘萍,独自逃跑了?
晚饭时分,任意行在总舵宴客厅备下一席丰盛的酒菜,邀高胜寒一行入席。酒尚未过三巡,一丐帮弟子进来报告“任帮主,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马一炮。”任意行大喜道“原来是霹雳刀来了,快请!”
马一炮风尘仆仆冲进来,大嚷道“臭狗,你躲在这里喝酒也不通报一声,真是太不够朋友了。”高胜寒苦笑道“你这个大炮,哪里有酒香哪里有你,吃福不浅呀。”马一炮道“好家伙,都是为我准备的呀,这段时间可把我饿坏了,来来来,酒来,先喝一壶再说。”一个丐帮弟子把酒壶递给他。马一炮也不客气,大刺刺坐下,咕嘟咕嘟狂饮起来,连叹“真他娘的过瘾”,接着扯下一边叫化鸡,大嚼起来。
高胜寒等都见惯不怪,倒是跟来的黄飘萍有点不好意思。高胜寒招呼道“来,弟妹坐,不用管他,他就那幅德性,好两口,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让他装斯文,他也装不来。”
严铁道“弟妹不是跟他回去见公公婆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黄飘萍道“他说高大哥有事,要先回来帮忙。回山东的事以后再说。”高胜寒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个大炮,简直太荒唐。”黄飘萍问“水姑娘找到了吗?”高胜寒道“找是找到了,还有一点小问题,以后再慢慢处理吧。”
马一炮道“找到就好,来,臭狗,我敬你一杯,祝贺你们重逢!”大家干了一杯。马一炮觉得不对“咦,水之湄呢,她怎么不来吃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钟无盐踩踩他的脚,瞪了他一眼“来,喝酒开心,不谈别的。”两人碰杯又是一仰。
这样一来,弄得马一炮云里雾里,又不敢问。倒是高胜寒自己说出来“她太累了,正在后面休息,我们先喝吧,不用管她。我会照顾好她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一、暗渡陈仓
任意行站起来道“任某早年曾得‘春风侠’帮助,此等恩情,任某没齿难忘,来,我敬‘春风侠’一杯。”他一仰脖,一大海碗酒“咕嘟、咕嘟”见了底。任意行的豪情感染了高胜寒,他大声道“丐帮艰苦创业,至今日兴旺发达,为我武林第一大帮,高胜寒谨祝丐帮前程似锦,无往不利。”他一抬手,也将一大碗酒全部喝光。
酒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互相敬酒,粗声大气。高胜寒是终于得回爱人,马一炮是替他高兴,严铁、钟无盐也没什么事,加上久未相聚,大家放开肚量喝,边喝边海阔天空。马一炮还跟任意行、钟无盐划起拳来,十分尽兴。记不得喝了多久,桌面的酒都喝光了,任意行让人加酒,不知加了多少坛,终于,大家都趴下了。
马一炮吐了一地,黄飘萍忙着帮他捶背,漱口,泡茶。他模模糊糊抱着黄飘萍亲了起来,黄飘萍一推,他哗啦倒地。黄飘萍不忍,又把水牛一般沉重的他搬起来。丐帮来了好几个兄弟,把他们帮主任意行,还有严铁、钟无盐、马一炮全部抬进房间休息。他们想来扶高胜寒,高胜寒一挥手道“我…我…我没事,我自己能行。”他硬是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进了房间。水之湄因为被点了睡穴,仍然香甜地酣睡。高胜寒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心里涌起万般爱怜。他喝了几口浓茶,在一旁躺下。他深情地抚摸着水之湄的身体,抱着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高胜寒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一个激凌清醒过来。只见一名女子满脸泪水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看着他,竟然是阮思思。高胜寒道“你怎么进来的?”阮思思道“你别管,为何看到我的留言,也不过来看望我们母子。”高胜寒奇道“什么?你们母子?”阮思思指指自己肚子“喏,你儿子在里面等你好久了,等你这个狠心的父亲。”高胜寒吃惊非小“你何时怀孕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阮思思道“你哪里还记得我们母子,满世界跑去潇洒去了。”高胜寒头疼欲裂“我是出了一趟远门,因为太急,忘记告诉你了。”
阮思思见他情状痛苦,给他拿了一杯浓茶,高胜寒喝了几口,舒服了不少。他心里涌起非常复杂的情愫,面对这个苦恋自己的女人,从开始的鄙视、厌恶到现在的同情、感激、惭愧。是他,把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变为成熟的女人,进而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对一个刀头舔血的江湖人来说,听说自己有后,这份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他抱住低声饮泣的阮思思,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秀发。阮思思盼望这个拥抱太久了,久得她都已经忘记,上次拥抱是什么感觉。她清香的满头青丝在情郎的胸口来回蹭着。男人酒后情欲本就增强,高胜寒只觉身体渐渐发生奇异的变化,某个部位变得越来越不听话。阮思思也觉察到情郎的变化,她禁锢已久的情欲象山洪暴发。她脱掉自己的衣服,象一条滑溜溜的小鱼钻进了被窝。她的*白晰、柔软、嫩滑,任谁摸上去都会想入非非。高胜寒再也忍不住了,他脱掉自己的衣服,紧紧抱住阮思思火热的*,真是干柴烈火,欲拒还迎……
次日清晨,高胜寒一觉醒来,阮思思已经走了。她就象流星一样,只闪亮了一下,就没入无边的黑暗。她又象夜里盛放的昙花,满屋的清香只属于漫漫长夜,一旦太阳升起,她的芳华就会随风而逝。高胜寒忽然觉得热泪盈眶,有一阵抑制不住的伤感。不知是为他自己,为阮思思,还是为水之湄。
水之湄依然睡熟着。她永远不会知道,昨晚就在她身边,又发生了她最不情愿看到的一幕。高胜寒似乎犹在梦境之中,但一个事实却象钉子一样钉入他脑海:他有一个儿子了,是的,是属于他的。这个消息使他兴奋不已,又让他不知所措。他不可能让阮思思打掉这个孩子,但他将怎样面对水之湄的似海深情?
选择阮思思还是选择水之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他不爱的阮思思却跟他有了两次肌肤之亲,而且最要命的是,她怀上了他的骨肉。反而,他跟融洽无间的水之湄却从无逾规之举,但她却因为他的出轨和背叛伤心欲绝,以致丧失了记忆。
高胜寒长叹一声,闭上双眼,心乱如麻。
次日一早,众人陆续酒醒。昨晚不光高胜寒出现状况,马一炮和黄飘萍之间,也发生了不堪的一幕。早上起来,只见黄飘萍脸色通红,马一炮却象斗败的小鸡,垂头丧气,不敢抬头见人。任意行是过来人,他心神领会,拍拍马一炮肩膀道“兄弟,不必太难过,这是迟早的事情。任某今日尚须到外面办点事,就不多陪你们了,如有任何需要,吩咐丐帮弟子,无不照办。”他行个礼,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黄飘萍悄悄道“大炮,我们今日是不是起程回山东了?”马一炮道“不必了,自小时候我娘就跟我说,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只要自己决定就行了,不必回来问她。所以,我们无须回去了,免得路途奔波。”黄飘萍道“那你开始干嘛说要回去征询二老的意见?”马一炮道“那是我的延兵之计,现在已经用不上了。”黄飘萍顿时明白了,狠狠捏了他一下,马一炮的脸不知怎的,红得象块红布。黄飘萍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那就等你儿子出生之后,再一起回去吧。”马一炮窒得不知如何应答,幸亏钟无盐冲进来解了围,他大喊道“水姑娘醒了,快去看看。”
众人一轰而进,只见水之湄睁开眼睛,迷茫地打量周围。她见到一大帮人,心里一阵慌张。马一炮道“水之湄,我是大炮筒呀,你不认识我了。”水之湄道“什么大炮筒,如此古怪的名字,从来没听说过。”钟无盐道“我是老钟呀,你难道不记得,你曾经说要拜我为师学厨艺,我还没收你学费呢。”高胜寒颤声道“湄儿,你仔细想想,真的全不记得了么?”水之湄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严铁道“这里是丐帮总舵,是大家送你来的,否则,你早被坏人抓走了。”水之湄搔搔头道“乞帮?我听说过,就是天下第一大帮,专门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帮会。那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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