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还记得神农玉让你押在哪了吗?”牧风眠站在她边上,出声问了一句。
&esp;&esp;“总之就是在这个楼中。”
&esp;&esp;意思就是不记得了。
&esp;&esp;牧风眠闭了闭眼,没好气道:“神农玉这种至宝你都随手押出去,当时若是不想要,何不还回来?”
&esp;&esp;宴星稚道:“是你们牧氏自愿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要?那是我该得的。”
&esp;&esp;传闻神农玉一共就只有四块,是上古时期神农鼎所炼化的治愈神玉,神农鼎碎裂之后,神农玉也散落世间,牧氏神族也只有一块。
&esp;&esp;当初那场神猎会,宴星稚与牧风眠大打出手,她被清屿剑所伤,牧氏族王为了表达歉意,就将神农玉送给她疗伤,但她没用,反而是来了鬼市随手给押了出去,也不知道换了什么玩意儿。
&esp;&esp;牧风眠一想到这就气笑,“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世间罕见的至宝’?六界一共才四块。”
&esp;&esp;宴星稚皱起眉毛,不耐烦道:“你少啰嗦,你应该高兴才是,若不是我当年将神农玉放在这里,能有东西治你的伤?”
&esp;&esp;牧风眠听闻一愣,神色怔然,“你是要取来给我疗伤?”
&esp;&esp;“不然呢?我又不需要神农玉。”宴星稚抿了抿唇,又看他一眼,梗着脖子道:“我是怕你身上带着伤拖累我!”
&esp;&esp;牧风眠的眼眸黑沉沉的,直直盯着她时,好像带着一种让人沉溺在其中的情绪,捉摸不透。
&esp;&esp;宴星稚对他对望一眼,就把视线移开,随意乱看着。
&esp;&esp;桑卿从后头走来,笑着说:“这楼中有个管事自打上一任东家在的时候就在楼中做活,可以问问他。”
&esp;&esp;荀左就自告奋勇,“少主寻个地方坐着,老奴去找管事的来。”
&esp;&esp;花座下环绕着三层梯式的座位,一层一层上面摆着木雕矮桌,中间还是那个售卖东西的高台。
&esp;&esp;座位几乎满了,宴星稚眼睛看了一圈都没找到空位,正想上楼去时,就听见桑卿站在一旁喊:“这里有空位。”
&esp;&esp;一瞧,正对着中间高台的位置果然空出了一桌,位置极好,但宴星稚方才看的时候记得那里是坐着人的。
&esp;&esp;走到近处,桑卿就道:“这一桌人方才买了东西就走了,让咱们赶上巧。”
&esp;&esp;楼中满座,周围的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宴星稚也不疑有他,自顾自坐下来,胳膊搭在矮桌上,用手撑着下巴,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扔在桌上。
&esp;&esp;桑卿和牧风眠听到声音同时转头看她。
&esp;&esp;宴星稚的面貌即便是在俊男美人遍地走的仙界中也算是极为出众的那一种,她的一双眼睛十分有力量,即便是没什么情绪在其中,随意朝人看一眼时,也能看到她双眸之中蕴含的朝气。
&esp;&esp;更多时候她的银发金眸都是被隐藏起来的,一双炭染的眼眸,澄澈与倨傲混在一起,笑时神采飞扬,怒时张牙舞爪,是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面容。
&esp;&esp;桑卿只在千年前见过她一次,后来这漫长的岁月之中,她的面容在记忆之中一刻也不曾模糊过,如今她坐在桌边,近在咫尺,更是越发鲜活生动。
&esp;&esp;一时间牧风眠与桑卿都没有说话。
&esp;&esp;宴星稚头一偏,对牧风眠道:“你看什么?”
&esp;&esp;牧风眠将视线转回中间的台子上,说道:“我只是疑惑,如今你身上已经没有束神铃,为何还是凡人模样?没了那些明显的特征,有人能认出你吗?”
&esp;&esp;“我习惯这模样示人。”宴星稚嘀咕一句,“不该你操心的事瞎操心。”
&esp;&esp;牧风眠习惯性与她斗嘴,“就算我是瞎操心,也是在思考一些有用的问题,比不得你,只会想着今日吃什么肉,明日打什么人。”
&esp;&esp;宴星稚气道:“那你不妨思考一下你那老相好为何会变成人界门派之中的弟子。”
&esp;&esp;牧风眠一听这话也来气,“我上哪知道去?”
&esp;&esp;“你不知道?”宴星稚奇怪道:“你若是真不知道,为何每次都能躲避她的追踪?”
&esp;&esp;眼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争起来,桑卿只好站出来当和事佬,笑着说,“两位尝尝这楼中的特色酒,你们肯定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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