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或许明日就可到蟠龙山了,蛛儿心底不禁划过一丝喜悦,以及一丝歉疚,对杨不悔歉疚,即使没有说出来过,可那股歉疚她心里却一直都有,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就在蛛儿微微闪神时候,茶馆入口处却是踉踉跄跄扑进一个男子,若非有胡夏护着,险些撞上蛛儿。
此人满嘴酒气,两颊通红,可见是喝了不少。细看下那男子面庞冷峻瘦削,双眸中坚毅沉着光芒,虽是因为饮酒带着丝浑浊,传是仍给人一种清朗之气。
蛛儿对这人第一感觉不坏,而且对方已是喝得烂醉,本就是不小心,所以便对胡夏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第一卷:庄生晓梦 第四十三回
天未尽亮,正是日月交替之时,还伴着点点星光。
蛛儿则是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洗漱妥当,因着常年晨间习武习惯令蛛儿早已适应早起,也极少赖床,特别是因为离着蟠龙山越发近了,使她更加兴奋了起来。
而见时间尚早,蛛儿就踱步到了窗前,支开了半扇来,感受着阵阵轻柔清风吹拂而来。
晨间空气清冽非常,蛛儿不禁享受微闭起了双眼。甫又轻轻伸了个懒腰,略活动了两下,不觉得神清气爽,深呼了口气,顿时胸际浊气尽出。
渐渐,晨雾散尽,太阳灼灼升起,第一缕阳光洒落窗棂时候,蛛儿便是闻到一股子食物香气。垂首望去,沿街搜索了一番,原来是对街一家包子铺刚刚蒸熟了一屉。
远远地望去,一个个白乎乎、肉嘟嘟包子,还在呼呼冒着热气,并送来阵阵香气,蛛儿不禁觉得食欲大开。
于是,拿起钱袋便跑去了对街,出客栈前还不忘向店小二点了两碗清粥,和几分小菜,加上这些佐食,一定会更加美味。
很快蛛儿便提了两纸袋包子回来,又接过了小二送来粥和小菜,便去往胡夏房间,他也是很喜欢吃包子。
然而连敲了几下门,却是都没有人应。蛛儿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暗道难道胡夏不在房间?可是,若是他出去话一定会告诉自己,而且现在还这样早。
蛛儿复又大力敲了几下,却仍没有人应,只得推了几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着。愈想愈想觉得不对劲,一股不祥预感油然而生,蛛儿马上将托盘放到了地上,运用内力,狠拍在门闩处。
紧接着一声闷响,门闩已是应声掉落在地。蛛儿推门往里一瞧,便见到床上有一团小小白色身影。
心中一惊,蛛儿几步便走到了床前,只见那团白影竟然就是胡夏,他全身都紧紧蜷缩着,似在承受着极大痛苦。
此时,胡夏脸色异常惨白,额头上蓄满了汗水,双眼紧闭着,眉头也皱得紧紧,看起来并不安稳,皆是隐忍之色,显然是方才痛晕了过去。
蛛儿心神俱是一震,却是马上便有了下一步行动。首先便是开始仔细诊视胡夏情况。
片刻之内,蛛儿便做出了一连串反应,诊脉,取出银针封住穴道,又快速地写下一道方子,付了银子请店小二帮忙抓药,一并请其买回了药锅等物。
大抵一炷香时间,房间内便飘散出一股浓浓药味,涩苦之气浓烈。等到药熬好了,蛛儿便亲自喂胡夏服下后,丝毫不敢大意。
待这一切结束,蛛儿方才浑身瘫软了一般坐到了床边,将药碗往地上一放。
蛊毒,是蛊毒,胡夏被施了蛊。血蛊,以血养蛊,一人一血养一蛊,杂类殊种,善变化以至无穷,隧可称无解之蛊。
即便是如蛛儿这般由毒仙、医仙亲传,一时间内也是无从下手,然而,被施蛊之人却是每日都要承受巨大痛楚,一如胡夏方才便是经受了万蚁钻心之痛,平日蓄满温润眸子,此时却只知疲惫而痛苦紧闭着。
而方才蛛儿所做一切,也只是暂且压制住了胡夏体内蛊虫,稍稍减轻他痛苦。可是,若说仅凭自己之力要完全化解掉此蛊,却是没有完全把握。最稳妥法子,唯有找出施蛊之人。
此时,床上胡夏双眼依然紧闭,神情却是舒展了一些,只似是沉沉睡去了。想来是药剂已经发挥了作用,蛛儿也稍稍松了口气。
坐在床畔,理了理凌乱思绪,蛛儿不禁疑惑起究竟是谁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对胡夏施蛊呢?
若是一般人,施蛊者只要将蛊药放到指甲缝内,在旁人吃饭喝水时,便可趁其不被把药弹进碗里,使其误食。
可是,胡夏却不同,且不说他亦是毒术、医术样样精通高手,但论其武功修为已经是很难有人可以对其下手了。
蛛儿既是担心,又是费解,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施毒手,而且既是对胡夏可以得手,那那人实力便肯定不容小觑。
细细回想这一路来,可曾有何疑点,是否有人有动机对胡夏施蛊,可是,想来想去蛛儿却是毫无头绪。再望向胡夏仍是苍白脸色,蛛儿万无法再单单坐在这里。
于是,先将房门自内锁好,又检查了下在胡夏身上一枚银针,确认无误后,便找出了件新买男装穿上,便是昨晚在成衣店时候,蛛儿为自己买下。
打开屋内朝向后街窗户,蛛儿便纵身自二楼跃了下去,脚步轻盈。径直朝着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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