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学者号著名的小吃一条街。”阿尔瓦循声望去。第一次见到小吃街门口还有迎宾的。而且,出现了,传说中的高开叉旗袍!包子头,倒是没有,阿尔瓦遗憾地摇了摇头。
芙拉大姐带着他们穿街走巷,最后停在了一家流动摊档旁。经过一系列无语的刺激后,阿尔瓦已经可以淡定地无视投影招牌上,那由水墨字体写成的四个字,兰州拉面。
“老板四碗牛肉面,一碗不加葱,再来两三碟小菜,炒个蚝油牛肉!”芙拉大姐熟络地冲在蒸汽腾腾的大锅后忙乎的老板嚷到。老板扬了扬满是面粉的手算是回答。
随他人在桌旁坐下,阿尔瓦好奇地打量四周,干净先进的小摊与过去相似又不似,时空错落的感觉顿生。阿尔瓦脸上涌现出一种名叫怀念的感情。
“怎么了?”芙拉大姐从移动的碗筷机器人那里取了干净的碗筷,一一分发给他们。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阿尔瓦回过神,接过芙拉大姐手中的碗筷,看着和自己一起围在桌边的四人,想起了大学时,和三五好友一起在晚上,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新疆来的拉面老板甩着拉面,听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汽车的日子。那时他们还笑说,真正的左派全在卖兰州拉面。
“什么故事?”芙拉大姐倒是显得对阿尔瓦口中的故事比较感兴趣,桌子上此时空空如也,刚点的小菜还没来得及上。
阿尔瓦想了想,其实他也记不太清了,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么个说法,抵不住芙拉大姐好奇的目光,他还是说了。
“大概讲的是一件东西被某个人发明后,过了一段时间后又被另一人发明创造出来,但两人住的地方相隔十万八千里,工作也不同,文化程度也不同,却做出了类似的东西,很神奇不是吗?有的人明明没去过某个地方,却对某个地方感到异常熟悉。”
“啊,我听说过这个说法。”芙拉了然,满脸兴味地点头,“万花筒理论,或者又叫拼图原理。”
听芙拉大姐这么说,阿尔瓦似乎有点明白但又不是特别明白,忍不住问,“什么叫万花筒原理?”
“你看万花筒时,是不是总能看到由于镜面对于光的折射和彩片组成的图案,不停地转,图案就不停地变啊变,似乎永远都不会有重复的,对吗”阿尔瓦点点头,芙拉单手撑着桌子朝阿尔瓦靠得更近后,继续,“但是组合来组合去,再多的组合方式也总有变回之前看到的那个花样的时候。”
阿尔瓦不解地看过去,芙拉大姐正认真地把玩着手中的筷子,“不同形状的彩片越多,组合成的图案也就越多越复杂,不过总有相似,甚至重复的一天。”
“人类的基因也是一样,基因上有信息,子嗣的传承让人类交换这些信息,不停地变换着组合,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某个曾在很久以前的人,又会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者同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原本兴致勃勃地听着的阿尔瓦不知为何背脊有点发凉,他忽然发现这个话题朝着一个他并不想听的方向发展下去。芙拉大姐的声音不同往日的霸道,又轻又柔,变得夜间鬼魅的轻唤,令人颤栗。但她还在继续讲。
“但后来又因为这而引申出一个未知的领域,也引发了不小的麻烦,零碎的记忆和本体不相符,产生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二意识,甚至是本体意识和第二意识的争夺。”芙拉笑着,异常讽刺。“科学家总是爱这样的未知,那么创造这样的人去探寻这其中的奥秘,就不可避免,只不过,这样的人,算不算所谓的来生或者重生呢,同样的大脑,甚至同样的外貌,有时还带着零碎记忆的人,算不算是曾经存在过的同一个人呢?第二意识消灭了本体意识占据主导地位后,那又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谋杀呢,问的更直白一点就是,这样的人,究竟算不算人呢?明明已经死了。”
明明是本来不该存在的存在。
“违背自然,违逆天道循环,擅自改变生命的轨迹,这种事——”
“啊,肚子好饿。今天的老板好慢。”格温布里突然起身朝拉面老板那里张望,然后失望地低头,“我们的号码还排在后面 ,阿尔瓦,陪我去买点吃的吧。”
阿尔瓦几乎是被格温布里拉起来后,才想起来要呼吸。刚才的气氛太过压抑,他紧张得差点就把自己给憋死。
“那我们先走开一阵子。”阿尔瓦朝芙拉大姐和推销员小哥招呼。芙拉大姐没看阿尔瓦,倒是推销员小哥起身想帮忙付账,被格温布里拦下来。
“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走啦,阿尔瓦。”
匆匆回头一瞥,阿尔瓦看见推销员小哥正在对芙拉大姐说着什么。芙拉大姐一脸的无所谓地装作心不在焉。阿尔瓦扭头看着将自己拉离小桌的格温布里,随他在人群中穿梭来回,陪他左挑右选地拎了好一大袋东西后,心情才稍加平复。停在不知第几处,也许刚才来过,也许没来过的小摊旁,因为许多小摊都是移动的,样子也差不多,他已经分不清了。阿尔瓦盯着铁板上嗞嗞作响的烤鱿鱼,想起以前路边的小摊也是这样随着人流移动,尽可能的招揽客源,既方便又满足了人们需要。
忽然,阿尔瓦抱紧手里暖乎乎的纸袋。
他明白怎么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听他唱歌了。。
第二十二章
阿尔瓦目光追随移动的小推车,偶尔有父母牵着孩子在小摊边停下,无可奈何地给吵闹的孩童买些零嘴小吃。兴高采烈地接过小吃,孩童心满意足地舔着嘴角的汤汁,父母也会一边抱怨着一边微笑。也有路过的一脸疲惫的上班族,站在小摊面前,两眼无神的盯着价格板,嘴里念叨着计算生活费,只要小摊老板见他辛苦多送些小吃食,便开心得拖着疲惫的眼角笑开来。这便是随着流动的人群,看到的百态,有苦有甜,有艰辛有欢乐的众生相。
旁边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透过雾气看到的人群有些朦胧,阿尔瓦脑中的想法却愈加清晰。没错,既然人群是移动的,那么只要场地跟着移动就好了,场地做不到移动的话,只要唱歌的自己能够随着人群流动就行了。古时没有电视没有电话,各种史诗故事能够得到传播便是吟游诗人带着这些词曲游走四方,向人们传颂的结果。
在舞台上歌唱,一首歌的位置站得那么高,灯光将舞台照得那么亮,台下却那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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