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麽回事,一直以来我玩得那麽肆无忌惮,最近却清心寡欲地像个老和尚。无论谁约都软趴趴地意兴阑珊,宁可蹲在家里一面闻著维伦的衣物一面打手枪也不愿出门去。
当然我彻底没有为他守节的意思,我只是想他,满腔内脏都吊在半空的那种程度。连他讲的冷笑话我都铭记在心,常常半夜醒来了跟自己讲一遍,然後抱著他那边的那只枕头嘿嘿傻笑。
可这一切我都没法跟他说,因为说了他也不会信。何况喜欢他那是我自己的事,老子还没贱到要跑去求他相信。
更让人闹不懂的是,我如此失魂落魄的,居然还好像更具吸引力些。小温州突然间对我温柔加三级,攥著她爹的信用卡拉著我满城找华人制衣店订做传统礼服。
或许是因为,进了连教育部长与中国大使都出席的宴会,就能跟全世界证明她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唯一?
这叫个什麽见鬼的理论,换成你,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但这丝毫不影响小温州的战斗情绪。俗话说得好,血拼是战场,女人当将军,男人就是那……咳,战马……身为未婚夫我完全没拒绝的权利,一天三次被见缝插针地拽著去店里改裙摆改衣领,注定了咬紧牙关做牛做马的命。
制衣店老板娶了个越南人做媳妇,绣得一手好花。典礼前三天我与小温州去取货,越南女人笑得秀色可餐,活像碗大型牛肉越南汤粉。她一连声跟小温州夸我:“你男朋友好温柔,每次都陪你……哟,又买了什麽?哗!这鞋子好看呀!”
小温州幸福得上了天的样子,在我脸颊吻一吻,钻进试衣间。
我挤出个笑,翻来覆去玩手机。维伦昨晚没打电话给我,但明天下午他得去跟我老板为我硕士论文打分,也不知到底今晚还是明早抵达……唉,只怕回来立刻又得走,这家夥,十成十的打飞机上班嘛。
“打算什麽时候结婚了?”越南老板娘钻到店子里侧的男宾试衣间,一面伺候客人,一面拿带著口音的德语跟我寒暄:“我店里下半年要进批珍珠串子,给你老婆做婚纱盖头正好。”
我唯唯诺诺,转眼见小温州提著裙摆出来,单脚跳著,一面跌跌撞撞地还在提鞋跟,像只手忙脚乱的小鸡崽子。
我看著就乐了,过去抱住她按牢在椅子里,单膝跪下帮她把高跟鞋细带系牢。
“不是,不是,我要换新买的鞋……”她呱呱叫,一面指示我换鞋,一面看到老板娘过来打趣“老公这麽温柔体贴”,突然就脸红耳赤地将脑袋埋在了我怀里。
哇呀呀,店里一时间那叫一个春意盎然。我乐得扮演满分好男人,情深似海地给小温州将鞋套上,顺便在姑娘小手上亲一口:“很漂亮。”
老板娘拍著大腿大笑,正要说什麽,被後面试衣间客人扬声招呼,又穿花蝴蝶一样回去忙活。
我握著小温州软绵绵的小爪子有些愣,随即便嘲笑自己想维伦想傻了,在中国城试衣店都能把客人的声音幻想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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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五章(5)
小温州穿著完毕,拉著我去女装更衣室,在落地镜前左顾右盼,用力抿嘴挡住那两颗兔子牙,嘀嘀咕咕地下决心要去韩国整容。
我仍心不在焉,跟她头并头地站牢了,随口吩咐老板娘:“你新货到了说一声,我们离结婚也不远了……怎麽年底也……”
不对,这次真的不对,镜子里反射出外间与店员告辞那位男客人的半只身影。非常高挑,低沈悦耳的声音我熟得不能再熟……
我先是愣住,随即甩开小温州冲出去,然而也只看到店员提著件男式唐装转身往架子上挂。
正下意识地打算出门去确认,小温州却出来了,握著我手腕:“怎麽?”
“没什麽。”我勉强笑笑,揽著她的腰,一手进裤兜去掏手机。
不会的,维伦还在荷兰,他不可能在唐人街越南绣花店出现,他不可能看到我跟小温州讨论婚期,老子不可能这麽衰。
手机还未拨响,“哢……”落地的自动玻璃店门探测到来人,徐徐打开。
我握著机子抬眼去望,看到站在玻璃门那一边的那个男人。
他长了双天空般蔚蓝的眼睛,高大挺拔,只怕有一米九十。这个人,我曾拥抱过、吻过、告白过,我给过他无数虚伪的承诺,而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刚跟我说过“你别让我失望”。
他站在门口,长睫毛遮住蓝眼睛,正午阳光明晃晃地洒下来,可他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看上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阴郁失望。
他一直站著,自动门缓缓关上,将他隔在玻璃另一边。
我浑身发凉。小温州转头看我,有些不安:“怎麽?”
“没什麽。”我安抚她,回眼瞥见镜子墙上我与她耳厮鬓磨的影子,就像婚纱广告上的模特。
她小鸟依人地靠在我怀里,跟所有沈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一样,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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