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香长舒一口气,退到门外。
在走廊,她找了张椅子坐下。
骑了几小时自行车,好不容易有地方能歇一歇。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背靠墙壁,想着眯一会儿。
四肢乏力,脑袋像灌了铅歪向一边,她的呼吸变得均匀。
耳边传来谁的声音。
“肥肥。”
睡意将她牢牢地粘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最笨的肥肥。”
嘴巴在动,睫毛被泪水湿润,王结香也不懂她想讲些什么。
那人真讨厌,讨厌极了。
她心里委屈。
他对她好差,骂她笨、猪脑子、滥好人,骂得可难听了。
他总是这么凶,语气冷冰冰。
她已经很委屈啦。
要被他抱一抱,哄一哄,要躲他怀里才不难受。
很想他。
其实每天都想的。
“不分手好不好?”
她娇娇地小声嘟囔。
“我以后不笨了。”
……
再醒来,是殷显把她叫醒。
“姐姐?”
他晃着她的手臂。
王结香抬起昏沉的眼皮,太阳好大。
睡前不是在医院走廊的椅子吗?
现在……
头顶有一棵大树,她坐在树下的长椅。
低头,她原本的衣服变成了一条黑色长裙。而殷显的服装也不一样了,他同样是一身的黑。
“我们,在哪?”
王结香觉没醒,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一脸的傻。
“殡仪馆,”少年叹了口气,看向人群:“今天姥爷火化。”
灵堂外围了一圈人,皆是黑色着装。
“全是你……全是我们亲戚?”
殷显点头。
他的亲戚,几乎全是背景人。
殷显不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殷显。
背景人们挤作一堆,热闹地互相寒暄。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从主厅出来,朝外面喊了声:“时间到了,主要的亲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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