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
“春芳!”
祁步君与章俊铭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蔡伯,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你!刚我在茹芸房门口看到的人是你,说!你在她门口做什么了?房里的七步蛇是不是你放的!”
一个小女子,她自然知道,根本不可能逃脱,她高仰着头,轻笑一声道:“是!是我放的!我要毒死他们,我要搞得你们祁府家破人亡!”
“春芳,你疯了!你是茹芸的陪嫁丫头,是她的娘家人,她待你如同亲姐妹一般,你为何要这么害她!”章俊铭愕然道。
“亲姐妹?哈哈哈哈,狗屁亲姐妹!我恨她,恨她入骨,我恨你们这里的所有人!我巴不得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全死光!”
“春芳,你简直是疯了!”
“疯?我早就疯了,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永远也入不了祖谱!我早就被你们逼疯了!”
“你到底是谁!”
“少将军,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哈哈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杀了我全家,到现在还在问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
“钱雄磊,你可还记得!”
“钱雄磊?你……你是钱雄磊的女儿?可我从未听说过钱雄磊有过女儿!”
“没错,我就是钱雄磊的女儿钱雪卉!我娘是钱府的一个婢女,我爹与我娘感情深厚,可就是因为我娘身份卑微,老夫人怎么都不认我娘和我这个女儿。直到六年前,晋侯爷找到老夫人,他说通老夫人,只要我能成功助他们离间张祁两府,助他们成了大事,我爹便可以升任大将军。而到那个时候,我和我娘便能光明正大的入钱家祖谱,我就能以钱家大小姐的身份,风风光光地找个达官贵人嫁了!可是你们!是你们!你们害得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娘和我永远也不被世人认可!我恨毒了你们!”
祁步君与章俊铭闻之是何等的震惊,原来自己的府里,一直就住着一个时时恨不得要将府里的人千刀万剐的人。
“那么那碗水,那碗水是你动过手脚的是不是?”
“没错!我只要稍稍往水里滴上那么一二滴白醋就可以了,你们谁也发现不了!祁步君,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够愚蠢的!你可知道,她张茹芸对你用情是何等之深!这样的感情,我钱雪卉这辈子,只见过我娘和我爹,可你呢?你除了永远也不相信她,除了处处伤害她以外,你还能为她做什么?哦,对了,不防告诉你,去年那五百两银子,是我塞在她张茹芸的被子里的。其实我一直都在房内,是你们太蠢罢了!”
“所以,当时院子里这么多人,才会没有人发现有人进了茹芸的房间,原来你一直都在!”
“没错,我一直都在!”
“不对,滴血验亲的那碗水,不止你,还有翠芝!”
“哈哈哈哈!翠芝!不如蔡伯你去找找看,可还能找到翠芝不?”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翠芝是在替谁做事,但我知道翠芝绝不是一个单纯的丫头,否则,她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不但不戳穿我,还要与我联手呢?”
“你说什么,你是说,翠芝也是别人派来的,那么,那杯水,那杯水里,她也加了东西是吗?”
“没错!她加的是盐!几颗盐化在水里,无色无味,你们根本看不出来!当我听到老夫人要让翠芝去准备水的时候,我便知道,她张茹芸这次是百口莫辩了,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们加点油,让火烧得更旺点,岂不是更好吗?”
“少将军,少将军!”此时急急奔来的却是回春堂的刘庆老先生。
“岳父,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少将军,我们冤枉大夫人了呀!你看,这是什么?”
祁步君茫然地拿起刘庆手中的几截稻草,“岳父,这只是普通的稻草啊,怎么了!”
“哎呀,你看看清楚,这个结,这是我们回春堂独特的打结手法!”
章俊铭一把从祁步君手中夺过稻草问道:“刘老先生,请问这从哪里拿来的?”
“翠芝的房间里!虽然翠芝陪嫁过来已经有两三年了,可她与云芷的房间我都一直保留着,也好让她们偶尔想我这个爹的时候,回去住住!今天我命人打扫她们二人的房间,才无意间发现这个,原来翠芝早就偷偷学会了我们回春堂的打结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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