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爷立即上前道:“皇上,微臣敢以人头担保,绝没有向外界泄露半分此案的审理情况!”
陈帝点头道:“王兄为人,朕自然信得过!”
陈帝转眼看向何晨,此时何晨虽跪在地上,但他没有如李全那般,尽管是双手支撑着地板,可颤抖的双手双腿早已出卖了他。
梁启道:“皇上,刑部也好,大理寺也罢,一向以来审查案子,除非已结案,否则相关最重要的人证与物证是不得出刑部或大理寺的大门半步的!现下,案件本身虽明了,但微臣也是直到今日才呈于皇上,尽管李昌父子二人目前仍关押在刑部,但毕竟尚未结案。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虽然重审了,但究竟最终如何,除非何大人能未卜先知,要么何大人本就知道案件的事实如何,否则断不可能知道李昌父子是否冤枉!所以,对于何大人事先已羁押了沈荃等三位大理寺丞,微臣实在不解!”
陈帝勃然大怒道:“何晨,你做何解释!”
此时,从早朝到现在一直未曾说一句话的晋麒跨出一步道:“皇上!十天之前,皇上决定重审此案的时候,老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梁大人就已经说过此案疑点重重,而且最主要的是,梁大人的手上有最为关键的证人。从刚刚梁大人提交给皇上的奏章上来看,也确实如此!当初要决定重审此案的时候,必然是因为已经知道此案原先是冤假错案,既然如此,何大人作为大理寺卿,及时捉拿沈荃等人并无过错!”
何晨立即不断磕头道:“对对对,辅大人说的正是微臣心中所想的。微……微臣只觉得此事蹊跷,所……所以才想到沈荃等人是否当时已收受了李昌的贿赂,为了……为了能使梁大人的审案顺畅,因此才……才想到命人将他们三人捉拿。只是微……微臣也没有想到,他……他们三人,未待微臣问话,便……便已经对收受贿赂,弯曲事实一事供认不讳,微……微臣绝没有逼迫他们,更……更没有对……对他们用刑,还……还请皇上明查!请皇上明查啊!”
陈帝如何能不怒,只是他没想到,何晨竟是会如此巧言善辩,他一拍桌子厉声说道:“那么,你这个大理寺卿对这样的事,难道不知吗!”
何晨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口中亦在力争狡辩:“请皇上明查,微罪确实不知!微臣只是按律派了三个寺臣前去幽州查案,幽州与京城相距甚远,微臣就是有心想让他们做些什么,这一来一去,少则也要半个月,而他们三人在幽州查案只仅仅呆了五天而已,微臣又怎么可能知晓。”
陈帝心中暗暗冷哼一声道:“好!既然你确实不知,那朕也不会再去深究!但朕希望你以后要励精图治,好好为朝廷办事!如若还有类似事情的生,朕绝不轻饶!”
“臣叩谢皇上圣恩!”何晨从地上站起,已是满头冷汗,他忙拿衣袖拭去。
陈帝却仍紧紧盯着何晨,何晨冷汗涔涔。
“那李昌可是你的亲家啊!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何晨忙道:“皇上明鉴,微臣与李昌结亲家时,这件案子早已过去多时,李明鑫也已从刑部放了出来,小女之前并不认识李明鑫!”
“李全!”陈帝转眼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李全。
“皇上!”李全虽一直跪着,但却跪得笔挺,但他那份淡定,那么置身事外的坦然,却着实让站在一侧的张元与梁启一愣。
惠王早已在刑部审案的时候就领教了李全的从容,此番早朝,所有的矛头均是指向李家,而李昌与李全乃是亲兄弟,李全竟是如此置身事外,竟让惠王爷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陈帝十分了解李全,故而对他这般的反应倒也并无半分惊讶,道:“李昌是你兄长,李明鑫是你的亲侄子,对这事,你可知!”
“回皇上,臣确实不知!虽说臣与李昌是为亲兄弟,但他远在幽州,就是逢年过节也未必能见上一面。李明鑫纵火一事,臣也是直到大理寺将李明鑫押回京城后,看过大理寺转过来的卷宗时才得知,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臣并不知晓!臣唯有根据大理寺的卷宗缉拿和关押犯人而已!如果臣知事实会是如此,断不可能纵容兄长为帮其子脱罪而至我大陈律法于不顾,还请皇上明查!”
陈帝微微一笑,那样的笑,不竟让李全心惊,不过他毕竟久经官场,心下虽惊,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陈帝又道:“事情一旦生,李昌先想到的自然是你这个在刑部为官的兄弟,他就未曾私下里写过什么信或是派人与你传递过消息吗?”
李全道:“回皇上,实不相瞒,微臣与兄长早在几年前因祖宗祠堂一事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在场的几位大臣想必也能记起个一二来!每年过年时节,若非老母,也断不可能再有往来!所以,李明鑫纵火一事,微臣确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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