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青见黄天化敢用法宝暗算自己,不觉大怒,忙把青云剑一晃,往来三次,但见黑风卷起,化作万千戈矛,正是:
黑风卷起最难当,百万雄兵尽带伤;此宝英锋真利害,铜军铁将亦遭伤。
黄天化法宝被收。料不能敌。赶忙转身就走。不料魔礼青复又丢起青玉金刚镯,化作一道霞光。打将下来,正中黄天化后心。申公豹身在本阵观战,望见黄天化跌下坐骑,忙把打神鞭祭起;然而此鞭只打得神,同样克制不住魔家四将。金吒等人瞧见黄天化遇险,亦舍了对手,赶来相助。魔礼红也不追击,只将混元珍珠伞撑开,先收了打神鞭,然后连转三四次,咫尺间黑暗了宇宙,崩踏了乾坤;但见烈焰黑雾,满地飞腾,金蛇乱搅,半空无光。正是:
万道金蛇火内滚,黑罩体命难存;阐门道术全无用,今日西岐尽败奔。
魔礼海亦拨动地水风火琵琶,以壮声势;魔礼寿把花孤貂放出,任意食人。亏得土行孙机敏,抢步上前,拖动黄天化,从地下逃回城中。申公豹眼见黑风卷气,烈焰飞来,即使帐下皆是道门奇兵,亦不能挡。须臾间全军大乱,人亡马死;死的尸骸暴露,生地逃窜难回。
正是:
惊天动地哭声悲,嚎山泣岭三军苦。愁云直上九重天,一派残兵满地奔。
申公豹败回城中,眼见万五兵马仅剩千余,数月努力尽付东流,不觉心中凄惨、面带愁容。待到回报文王,当真是君臣皆惊,唯有姜尚为稳定军心,努力保持一派风清云淡模样。不意叫申公豹看到,还当姜尚意在嘲讽自己,寻思:“即是你姜尚幸灾乐祸在先,莫怪贫道不仗义在后。”乃道:“姜道友镇定如常,想来是胜券在握,不若由姜道友带兵出城,自可轻取强敌。”文王一面担心,一面失望,正是心神无主之际,骤闻此言,不及区分真伪,忙问姜尚:“若是果真如此,还请姜道长速破强敌!”
姜尚愕然,诧异地望了申公豹一眼,寻思:“贫道即没招你,又没惹你,如何来与贫道为难?”然而文王已经问话,姜尚不能不答,而且还不能未战先怯,胜与不胜,终须试过才知。姜尚念及有六耳猕猴知事坐阵,料无危险,乃道:“贫道愿意一试。”遂点兵将,率知事、郑伦等人,出城列阵,来战魔家四将。
待到阵前,姜尚定睛看时,心中已是一惊,只见魔家四将尽是步战,身材却比常人骑在马上还高,不说魔家四将本事如何,单凭这身材,就已威武之极。看罢多时,姜尚心中疑惑,总觉魔家四将面熟,似乎曾经见过,但是却想不出乃是何时之事。
魔家四将轻易胜了一阵,本待休整兵马,次日攻城,不意姜尚亲来,心中委实不爽快。然而在见了姜尚之后,不觉大惊,魔礼青急忙问道:“三位兄弟,可曾看清?”魔礼红肯定地点了点头,接道:“错不了,定是此人!”魔礼海面露迟疑,问道:“那还等什么?”魔礼寿斩钉截铁地反问道:“即已相见,何不早投?”
随即魔家四兄弟互视一眼,各自点头,然后喝令军士不许乱动,齐齐奔出本阵,望姜尚而来。郑伦瞧见,不知其故,还道他四人冲阵而来,忙驱战马,上前来迎。岂料魔氏兄弟各将兵刃一挥,喝道:“闪开来!莫要阻拦!”纷纷架开郑伦,仍向姜尚来。
郑伦连忙拔转马头,待要追赶,却见魔家四将忽然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恭说道:“修罗教下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参见阎君大人。”不论敌我,皆是未料此变,登时惊立当场,一时寂静非常,呼吸可闻。饶是姜尚多年修炼,自觉道心极稳,骤见此景,亦不由得怔住半晌,然后诧异地问道:“四位道友,此乃何故?”
魔礼青闻言,似是伤心已极,哀声道:“阎君大人,何以不识得小的们了?”魔礼海会弹琵琶,文化最高,略有智计,较早省悟,忙扯了扯兄长地衣角,悄声说道:“大哥,阎君大人不似我等直接入世,乃是喝了孟婆汤之后,托胎转世而来,早已忘却前事。”魔礼寿是个训兽师,听到三哥之言,自作聪明,插言道:“我等兄弟四人,初睹尊颜,但觉仙长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智勇双全、外秀内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无敌大帅哥……”魔礼红善用混沌珍珠伞收人法宝,相较而言,最识时机,最识眼色,听到四弟胡说八道,赶忙接道:“不由心生仰慕,愿举众来投,还望仙长收录。”
姜尚听地莫名其妙,仅是隐约猜测,魔家四将似乎准备向自己投降。然而,此事实在匪夷所思,叫人难以至信;姜尚害怕他等诈降,一时未敢答应。倒是六耳猕猴知事,天生异禀,能查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又听魔家四将之言,隐约猜想他等四人应是得了冥河老祖地授意,乃道:“魔家四将即是诚心相投,姜师弟何不成人之美;至于其中详情,稍后再议不迟。”
于是,魔家四将并十万精兵,就此归降姜尚;申公豹原想叫姜尚阵前出丑,颜面尽丢,怎料此变?最终却是成全了姜尚。闻讯之后,申公豹亦觉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简直叫申公豹疑心姜尚,故意一早派人潜伏在商军内部,合力演了这出戏,来落自己地面子。申公豹不觉心中暗骂:“这TM怎么回事儿?姜尚地运气未免太好了吧!”
姜尚地运气确实太好了,但这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三卷 149回 截教天君摆十阵 阐教金仙暗施谋(上)
遭败绩,缕损大将;太师闻仲得知魔家四将举众而:从心起、惑由心生,一面无法容忍西歧的不臣之心和日渐强盛,一面又担心倘若再派别个,被那西歧蛊惑,遂上表纣王,决意起兵三十万,亲征西歧,以安天下。
太师闻仲戎马多年、熟知军事,征粮集草、调兵遣将等事自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不必细述。且说军马出朝歌、渡黄河,兵至+池县;总兵官张奎迎接至帐前行礼毕,太师闻仲平乱之心切,便问:“往西,那一条路近?”张奎答道:“往青龙关近二百里。”太师闻仲遂传令往青龙关去,未走五关,不意离了青龙关,一路山险水恶,人马甚是难走,跋涉更觉险峻。太师闻仲心中渐生悔意,途经黄花山收得邓忠、辛环、张节、陶荣四将,才知天数使然;又经“绝龙岭”,忽忆恩师金灵圣母之言,省及己身一生逢不得一个“绝”字,虽有左右安慰,心中亦生不详之感。
待闻太师兵至西歧,早有探马报入王府;文王姬昌素仰闻仲威名,心中早惧,方寸自乱,哪里还有什么主意?急切间,只得招集文武,共议退敌之策。按理说,姜尚身为丞相,|Qī+shū+ωǎng|自是当仁不让。然而,自从魔家四将举众而降以来,姜尚声威大振,尤其是那十万精兵,对于整个西歧而言,更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军事力量,足以颠覆西歧的平衡。即使姜尚并无异心王姬昌亦相信姜尚没有异心,双方却也不得不各自做出一翻姿态,平衡彼此间的力量对比。一方面姜尚自己须要避贤,一方面文王姬昌须要拔高本土势力;申公豹虽是外来之人,却托名于姬昌二子姬发门下,有这一层关系在,拔高申公豹就是拔高姬发。而申公豹又和姜尚一般,分属道门不同的派系,正可用来互相平衡。
那申公豹交游甚广,略识闻仲根脚,心中暗道:“此一回却须谋得万全之策,及时向师门求援不可再叫姜尚捡了便宜。”口中却道:“闻仲横行多年,所仗者不过雌雄双鞭和一身雷法,究其出身是截教三代弟子,与黄天化、土行孙等同辈,能为有限,王上委实不必过于忧心。”文王听罢中略安,但对于申公豹之言,心底却不怎么相信,暗道:“每次你都说不足为虑,每次都须姜尚给你收拾残局,如何叫人信服?”文王姬昌先看了姜尚一眼见对方四平八稳,根本没有发言的意思有心暗示,又恐伤了申公豹的积极性疑道:“只是……”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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