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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可是,小姐?”芸儿吓一跳,满脸疑问。

“今天晚上没有人会来了。”唐流道,“不用再等,等了也是白等!”

遣走了芸儿,她索性坐下来卸妆,拔金钗,摘霓霞,褪了嫁衣上床去。这几天又惊又累,此时反而将一切置之度外,想来齐王澶既然是朝中著名的风流人物,各色美女早已看厌,何况今天不过是娶个妾进门,他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

唐流吹了蜡烛倒头便睡,黑暗里倒也没有牵挂。闷着气睡到下半夜,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月华从窗外射入房中,在床前打了白霜似的一层朦胧的光,光雾里站了一个人。

她吃一惊,立刻又明白过来。

那是个男人,齐王澶回来了。

他仿佛是喝醉了,步履有些蹒跚,胡乱地脱下外袍后,翻身倒在床上,身子压到唐流,倒也不觉得奇怪,一侧身,竟将她拥在怀里。

唐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他抱住,一张带着酒香的男人面孔压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怪异突兀。她实在忍不住,叹一口气,轻轻避开脸。

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他竟强硬起来,翻身上来,猛地吻住她,双手随即拉扯她的衣裳。

唐流几乎要用力去反抗,可一转念想到奶娘说的话,女人总要走这一步的。她的手软了,推脱什么呢?今晚不肯,明晚总要肯的,人都已进门了。

她索性咬牙闭上了眼,任之所为。

齐王澶是个年轻强健的男人,他的手如同灵蛇一样冰冷而光滑,在她周身来回游弋。不知何时,衣服已被褪开,他的身体直压在上面,肌肤竟也是冰冷的。

唐流咬住唇,奶娘说过,女孩子不能出声音,否则会失了身份。身份总是最重要的,虽然她只是个妾。

可一切都让人如此委屈,虽然她拼命劝自己要克制,可身体上的陌生与慌乱仍是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这强硬大力的男人,毫不怜惜,纠缠中,疼痛如锥心的宝剑,破腹一记刺入。一时忍不住,唐流痛哭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与面子,使劲把他推出去。

没想到,这一用力,竟把他从床上推到了床下。

这时,齐王才清醒了,他翻身从地上站起来,身形修长,遮住窗外朦胧的光线。唐流只看见暗夜里,一个男人双目炯炯地瞪着她。

她不敢出声,脸上烧得通红,泪珠慢慢流下来,滴到锦罗绸缎的被面上。空气里有一丝腥气,她舌头上也含了腥,嘴唇咬破了。

齐王澶的身体在黑夜里有极淡的光,他终于明白过来,“你是唐泯的女儿?”

唐流仍是说不出什么话,她只有拼命地点头。

齐王澶冷冷地看住她,眼底像含了千百支冰箭雪刺,一齐射向她,纵然是黑暗中,唐流仍被他看得浑身冰凉。难堪的沉默后,却见他披起外袍,转身扬长而去。

他竟然走了!

唐流睁大眼睛,冰箭雪刺蓦然消失,却流下满腹辛酸泪,像有无数个细不可见的小小伤口,正悲哀地。汩汩地流血,她低了头,抱住被子,大声痛哭。

一夜再不能眠,直到清晨时分,芸儿进门来,才发觉她面孔红肿,被上血迹斑斑。

“小姐?”她大惊失色,“你怎么了,王爷呢?”

唐流神色凄楚地摇摇头,看得那忠心的婢女也伤心起来,“别难过,小姐,”她哭道,“还有芸儿在这里。”

她扶唐流起来,先用帕子擦了血迹,又去找了个木桶,满满地注上热水,让唐流整个地浸进去。热气氤氲中,唐流默默哭泣。

当天夜里唐流便被换到另一个房间,在王府西角一栋清静的小楼里,奴仆不过两三人。齐王大约是生气了,再也不来看她一眼。

唐流渐渐沉静下来,思前想后,无数疑惑升起。尤其是在夜里,她指扣窗台,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必须如此?恐惧如潮水反复,恐惧到眼底发蓝。芸儿问:“小姐你在想什么?”

她却答:“我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出事。”

可是,这一切本来由不得她。

在她嫁入王府的第七天,皇上突然以频繁与外邦有染、对上大不敬等罪名降旨查封唐府,削了光禄大夫唐泯的官位,发配边塞,家中所有男女老少无论奴仆一律充作了官奴。

芸儿跑来报信时,唐流扔了手上书,掩面不语。

果然,一切总有原因,父亲早知会出事,为免连累她陷身为婢,想来齐王澶的妾总是好过官奴,如此用心良苦。油镬与火坑?他含了满腹辛酸为她挑出条稍好的退路。

她紧紧拉住芸儿的手,“可曾有老爷的消息?唐府又是怎么犯的事?”

“我打听过了,是老爷手下的一个名叫陈守规的师爷出来指证的。”芸儿灰败着脸道,“他偷偷上书刑部,指证老爷与西夏人来往密切,又挑出了所谓的大不敬的证据,皇上正为西夏伤脑筋呢,一怒之下就封了唐府。”

“陈守规?”唐流摇头,这名字并没听过。她问:“父亲什么时候离京?是否已经起程?”

“我不知道,小姐。”芸儿哭,“听人说昨天傍晚起府里所有人都被关到天牢去,指日便会被卖到官府人家做奴仆,而老爷昨天早上在金峦殿里就被削了官爵,直接送到狱中,想来要过几日才会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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