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巽国覆灭后,梁钊被孟苟囚在劲武国里,后头,应该是梁缨求了他,他才用李代桃僵的法子将他从孟苟手里救出。
&esp;&esp;半晌,梁钊放下奏章,目光如秋风一般地扫过来,威严十足,“你昨晚可是留宿在平南的寝殿里?”
&esp;&esp;“是。”元千霄低头。上次答应的事,他食言了。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但他生了心思,这是不该。
&esp;&esp;“唉,难办。”梁钊盯着元千霄红肿的面颊叹息,面上露出一副进退两难的神情。他想成全他们,奈何中间出了差错。
&esp;&esp;“我……”
&esp;&esp;不等他解释,梁钊再次开口,“莫慌,朕没怪你的意思。”
&esp;&esp;元千霄:“……”这话都不怪啊。他心里对梁缨的愧疚究竟有多深。
&esp;&esp;“昨晚是打雷夜,平南她,她是不是……”后面的话,梁钊说不出口,无奈转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esp;&esp;“皇上可知璃妃的事,我有点好奇。”元千霄想,从阮熙光嘴里听到的璃妃,跟梁钊嘴里的璃妃一定有所不同。
&esp;&esp;“其实朕对她没什么印象。”梁钊放下朱笔,眼中有自责一闪而过,“大约是十七年前,灵族族长将她送进皇宫,说璃妃是灵族的宝物,朕当时没在意,收便收了。她性子恬淡,不爱说话也不会来事,起初,朕去看过她几次,后来,她得了疯病,朕便再也没踏进过宣宁宫。最后一次听她的名字是在四年前,那时朕患了怪病……醒来才知,她自尽了。”
&esp;&esp;宝物?什么宝物?元千霄抓住话中的两字细细思索,听梁钊的意思,他应当不知道这宝物的意思。阮熙光曾说,璃妃死后,梁钊的怪病便奇迹般地好了,也不知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esp;&esp;“皇上若是对七公主心存愧疚,不如再给她过个生辰。”
&esp;&esp;“生辰?”梁钊愣了一下,渐渐想起一件事,梁缨十岁那年来御书房求他去宣宁宫一道过生辰,他当时忙,将她赶了出去。那晚,他迟迟才去宣宁宫,而她一句话都没说,想来是心里存了芥蒂。“你下去吧。”
&esp;&esp;“是。”元千霄转身。
&esp;&esp;“你帮平南解开心结,单单是为尽早回淮越国?”蓦然,梁钊问了这么一句。
&esp;&esp;“一半。”
&esp;&esp;
&esp;&esp;学堂。
&esp;&esp;第一课书法小测,梁宴茹发的白麻纸,每人五张作答,默写范儒昨日刚教的《礼仪之本》,字与内容对错结合打分。
&esp;&esp;每次小测,梁缨都会将成绩控制在最中间的位置,而像这种无法精准控分的,她会选一般人容易犯的错误,故意写错几字。
&esp;&esp;“铛……”
&esp;&esp;一个时辰后,小测结束,梁宴茹过来收作答纸。
&esp;&esp;梁缨收拾完东西起身,一转头,恰好对上李妍媃,她搭着书桌,笑得阴阳怪气的,叫人不寒而栗。
&esp;&esp;第二课,射箭。
&esp;&esp;“铿”,梁缨发出一箭,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他为何还不来。她睡相又不差,怎么会吵到他。
&esp;&esp;另一边,阮熙光和张焱两人混在队伍里窃窃私语,时不时便会瞄几眼梁缨。
&esp;&esp;阮熙光小声道:“是她,我赌一百两。”
&esp;&esp;“废话,有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张焱翻了个白眼,“我赌一千两,绝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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