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暗自惊心——没有无忧在,这可如何搞定?
她向下望去,一群侍卫正奋力抵抗,那蓝袍男子身手颇为矫健,以一敌十,却丝毫不见疲累。赵公子似也有几分功力,在周围几人的相护之下,却也安然无恙。
而那游转于黑衣中的亮红色轻巧身影正是西陵!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黑色长鞭,鞭法凌厉,如灵蛇般挥舞!声声响亮,毫不留情的鞭打于黑衣杀手身上!
文心心中赞叹,看不出一个芳华正盛的大家小姐,功夫却能堪比武林高手!
黑衣人眼见文心悠哉观战,便纷纷跃上前来。文心自知逃避不了,无奈再次出手。闪电般快速回身转于黑衣人背后,一记手刀狠狠的劈在那人颈上!杀手顿时两眼一翻,“乓——”的一声倒地不起。文心捡起地上之剑,凭着记忆中留存的几个零星剑招,巧妙周旋于杀手之间。
片刻之后,大部分黑衣人纷纷倒地,只余几个仍在负隅顽抗!
也不知他们瞅中了哪个空隙,竟将赵公子劫持立于船边!一时间,战局停顿,画舫上所有人都惊愣的看着杀手与人质!蓝袍男子最先反应过来,挥手就要上前——
黑衣人恨恨出声:“别过来——再过来,老子就砍了他!”他似是说到做到,薄如蝉翼的剑刃立即在赵公子白皙如玉的颈上划开一道口子。瞬间,红艳艳的鲜血涌出,刺花了众人的双眼!
不知是天生定力好还是留有后手,赵公子仅仅剑眉微蹙,神色依然高贵自如。
但众人却是愤怒不已,只苦于不能冒然上前,一个个面面相觑,干瞪着眼。
此时西陵却发话了:“放了表哥,就留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却是不理,眼观四方,等着最近的快艇前来救援。却不料一个闪神,持剑的手腕瞬间被赵公子抓住;“卡啦”一声,手骨生生碎裂!沾着鲜血的剑刃应声落地——黑衣人一声惨叫,抬腿就要向赵公子踢去——
赵公子一个转身,片刻飞离危险之地!
似是没有料到身后即是烟波湖,他一脚踏空,眼看就要啷当落水——文心突然展臂,跃然而去,转眼便搂住了对方的腰身!抱着他凌空几个回转,随即稳步落于众人之中。
文心收回双手,心中却是惊叹连连:好细的腰!怕是“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中的沈约,腰瘦也不过如此!抬眼发现赵公子微微愣神,随后俊美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文心心下纳闷,难道救人也救出了问题?
众人见主子脱困,一个个飞身而前,几下缠斗,便将余下几人制服。
蓝袍男子恭敬问道:“主子,如何处置这些歹人?”
赵公子淡淡一笑:“交给官府——”言罢,回身入内。文心疑惑:不问一下主使之人吗?
西陵却是忘了两人间的尴尬,笑咪咪的步向文心,感激道:“林公子果然武艺不凡!幸好你及时出手相救,否则表哥必定要落水了!”
文心本是和气之人,看西陵面色真诚,自是乐的交好,便谦虚道:“哪里,苏小姐过奖了。”几番言语下来,两人又是言笑晏晏。
虽是虚惊一场,几人也没有心情继续游湖,便命人返回岸上。
及至正午,烟波湖畔,众人已散。
赵公子因颈间有伤,便进了岸边一栋精致楼阁包扎。
文心估算着自己也该离开了,就抱拳对苏小姐说道:“对不住,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西陵似是颇为惋惜,不依道:“林公子三番两次救了我们兄妹,怎就不给西陵报答的机会?”她撅嘴睇了眼面前的小楼,凄凄哀哀的继续说着:“连到了烟锁楼也过门而不入。真是让西陵伤心呢!好歹也进去吃几份茶点,让西陵尽尽地主之谊啊!”盈盈双眼瞬间水雾弥漫,看的人真有几分心疼。
文心却是一愣,顺着她的视线向大门望去——深色牌匾上镌着三个鎏金烫字。原来这烟波湖畔的楼阁便是烟锁楼!刚刚还真没注意!
这下文心也不便再次推脱,低头跟着西陵进去。
烟锁楼竟然是座茶楼!它建之以上好的木料,茶韵木香缭绕,宁静致远。室内雅致简约,古朴无华。窗开几许,墙身浅碧。大厅中央留着块空地,两旁并非平铺直叙般的摆放桌椅,而是以雕文镂空的花架隔开,上悬轻纱珠帘,形成一间间单独雅座。隐约可见其中人影浮动。
而中央雪白墙上却挂着一幅对联,说是对联却也只有上联,莫非又是等人对答?
她定睛一看,上联曰:“烟锁池塘柳”。文心莞尔,还真是熟悉呢!便轻吟出声:“灯深村寺钟。”
身旁西陵听闻,笑着赞道:“好对!”
忽闻珠帘叮铃,两人先后从一间雅座掀帘而出。却是裴羡玉和谢宇之!
裴羡玉儒雅而笑,点头赞叹:“林公子果然乃当世大家!竟然连此绝对都能片刻吟出。” 谢宇之也快速走了上来,崇拜道:“林兄不愧是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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