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曾晚喉咙干涩。
&esp;&esp;接下来这一句,陆程和把每个字都说得清晰明白:“曾晚,三年时间,你做完了别人十几年的事情,现在就练个直拍,你还觉得你自己不行吗?”
&esp;&esp;曾晚听后,越来越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陆程和不放,她脸都给憋红了,陆程和依旧不为所动,她忍无可忍大吼:“对!不行!我就是不行!”
&esp;&esp;让一个练了二十多年横拍的人练直拍,等于要了她的命,那是根深蒂固的东西。
&esp;&esp;她真的没信心。
&esp;&esp;吼完,发泄完,曾晚冷静下来。
&esp;&esp;梁勤没想到曾晚会这么抗拒,他黑着脸走过来,几脚踢翻了五框球,乒乓球散了一地,说:“曾晚,捡球,捡完给我答复,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esp;&esp;梁勤瞥了眼曾晚,转身离开,走前还不忘提醒陆程和一句,“不准帮她,让她自己捡!”
&esp;&esp;梁勤走后,后院只剩陆程和与曾晚,寂静非常。曾晚短发遮面,陆程和瞧不见她的神情。
&esp;&esp;“松手……”曾晚对陆程和说。
&esp;&esp;陆程和收手,曾晚拿起筐子,弯腰捡球。
&esp;&esp;五框球,捡完做决定,从捡球速度可以看出曾晚内心的矛盾,因为曾晚压根儿没怎么动。
&esp;&esp;花了一小时曾晚才捡完四框,她直起腰,捶了几下,睨了眼陆程和,又继续第五框。
&esp;&esp;无风,树影斑驳,光点由亮白变橙黄。
&esp;&esp;陆程和一人静立,视线落在那个弯腰捡球的瘦弱身影上。
&esp;&esp;四周静悄悄。
&esp;&esp;“陆程和,我真的行吗?”
&esp;&esp;曾晚干涩困惑的声音响起,手上动作停下,头低着。
&esp;&esp;“嗯。”没有犹豫的答复。
&esp;&esp;瞬间,风刮过,吹起了曾晚的黑发,她嘴角弯起,笑了。
&esp;&esp;曾晚捡球速度突然变快,陆程和察觉,立刻弯腰帮她一起。
&esp;&esp;曾晚扭头问:“你干嘛?”
&esp;&esp;“你不是做决定了吗?”
&esp;&esp;曾晚笑:“你是蛔虫哦。”
&esp;&esp;陆程和沉默,眉眼温和。
&esp;&esp;陆程和捡起最后一个球,递给曾晚,曾晚去拿,陆程和又不松手。
&esp;&esp;曾晚疑惑:“你又干嘛?”
&esp;&esp;陆程和一脸严肃,问:“结婚吗?”
&esp;&esp;“啊?”
&esp;&esp;“我们。”
&esp;&esp;曾晚怔愣,劈手夺回球,慌乱吼他:“神经病啊你!”
&esp;&esp;她搁下篮子,溜得贼快,脸烧起来,连着耳朵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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