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从们立刻给他牵来了马匹,慕容谐下了城楼,直接翻身上马,小跑起来。那马是一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肢肌肉健美,看着就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esp;&esp;慕容谐自幼骑马,对于马的习性了如指掌。虽然以前没有骑过这匹马,但是很快就将这马掌控在手掌中。
&esp;&esp;慕容谐骑马在宽阔的空地上小跑了一会,慕容谐有些不过瘾,双腿一夹马腹,催促白马快些。白马此时一改方才的温顺,焦躁起来,不停的打着响鼻,双蹄高高撅起,慕容谐大吃一惊,瞬时紧紧拉住马缰,整个人贴在马背上,不被马给甩下来。
&esp;&esp;“丞相!”随从们见白马突然发了疯,吃惊之余,纷纷围上来,要将白马拿下。可是人把马围了一圈,马不停的踢人狂跳,一时间,竟然近身不得。
&esp;&esp;这白马正值壮年,力气非常大,身子跳起来,后蹄重重踹在一个随从的胸口上。那人当即口吐鲜血,身体和滩烂泥似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esp;&esp;慕容谐口中叱喝,喝令白马安静下来,可是白马显然是发了疯,不停的奔跑,它在场上狂奔,扬起一阵阵泥土,将追来的人马远远的甩在后面。
&esp;&esp;白马狂奔了一段距离之后,高高扬起前蹄,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将马背上的人重重甩了出去。
&esp;&esp;“丞相!”慕容谐身体落地,耳里听到其他人的惊呼。
&esp;&esp;。对你不利……”
&esp;&esp;慕容定听到这句,再也忍不住双目发赤,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esp;&esp;“哭甚么,我现在还没死。”慕容谐见着慕容定竟然还哭了,虚弱的笑了笑,“把眼泪留着,等到我死之后再哭。”
&esp;&esp;“这都说甚么话呢!”慕容定也顾不得其他了,“你都骑马打猎这么多年了,坐骑也是经人好好调~教的,怎么会?”
&esp;&esp;“这时候说那些都有甚么用处!咳咳咳——”慕容谐说着重重咳嗽起来,慕容定下意识就去搀扶他,结果手碰到他却不敢用力。坠马之人,身上通常有几处骨折,要是照顾不当,会加重伤情。
&esp;&esp;幸好家仆们捧来了粗布,慕容定用粗布给慕容谐把浓痰擦掉。
&esp;&esp;“现在我担心的事,我受伤的消息会不胫而走,这地方守不住多少秘密。”慕容谐重重的喘息,他眼睛看着帐顶,身体里传来的疼痛越来越鲜明,告诉他此刻自己还活着,又像预示他时日不长。
&esp;&esp;北面天下尚未统一,他竟然就要这么死了吗?!
&esp;&esp;“阿叔……”慕容定咬紧牙关。
&esp;&esp;“还叫阿叔呢……”慕容谐看过来,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们母子恨我,尤其是你,你自小就不爱我和你阿娘在一块,但是男女之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就是你阿娘说要和我断了往来的时候,我这心里刀割一样的疼。”
&esp;&esp;慕容谐喘息了几下,“我知道对不起兄长,但是这会,你难道还要、还要恨我……”
&esp;&esp;“我……”慕容定哽咽不成声,阿爷两字在舌头上滚了好几回,开始嘴唇张开,却说不出来。
&esp;&esp;慕容谐见状,眼底生起的光亮,很快暗淡了下去,“罢了,我也不该强人所难,你要是喊不出来,就算了。”
&esp;&esp;慕容定嘴唇抖了一下,嗓子好似被一直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半丝声音。
&esp;&esp;“我死之前,一定要给你把事都料理好了。如今的局面得来不易,千万不能叫别人得了好处。”慕容谐说着,伸出胳膊,紧紧抠住慕容定的手腕,慕容定俯身下来,“我知道了。”
&esp;&esp;“如今的局面是……你一手一脚打下来的,我一定不会让着天下落到别人手里。”
&esp;&esp;慕容谐双目紧紧的盯住他,过了半晌,他浑身才放松下来。
&esp;&esp;“好,听你这么说,我就能放心了。”慕容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esp;&esp;慕容定出去之后两三日都没有回来,清漪担心,派人出去找他,却也没有找到。有一日夜里慕容定终于回来了。清漪担心了三天,见到他,就要责问他这三天到底到哪里去了。可是一看到他那颓唐的脸色,顿时心提起来。
&esp;&esp;“你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大事?”清漪把慕容定搀扶到内室问。现在慕容定整个人脚步浮虚,几乎站不稳。在外面再怎么威风,再怎么算计。到了她面前就显露了原形。
&esp;&esp;慕容定靠在她单薄的肩头,贪婪的吸着她身上浅谈的香味。
&esp;&esp;随即他整个人都倒在她的怀里,好在她那里汲取温暖。
&esp;&esp;“宁宁,这天恐怕要变了。”他喃喃道。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对着老尾巴狼泪汪汪,老尾巴狼伸出一只狼爪: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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