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留给他红布兜兜,还有一副叠得仔仔细细的画。
夏雪宜将画放到红药的枕头边,看着何红药惊讶地张大眼,无奈笑道:“红药,你真是什么也不懂呢。”
说完拿起剑去了洞外。
那张画上依然是那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子,只是没有了那虚无缥缈的表情,而是侧坐在一片红色的芍药中,静静一笑。
何红药从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张画,它和原本那张完全不一样,但却真实得多,至少何红药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而不是伪装出的另一个人。
于是后知后觉的何红药看着看着突然道顿住了,手指勾过画上女子微扬的嘴角,心里有丝奇怪的异样。何红药把头埋在毯子里,闷闷地想,原来走火入魔竟然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啊!
有了九阴疗篇的帮助,何红药内伤恢复的很快,只是还不能乱跑,毕竟元气还是伤了的。
本来想出去逛的计划也彻底作废了,夏雪宜又时常出去,只能自己找事做,于是开始缝补衣服。这个没有做女红那么费心,何红药做得还不错,毕竟也是女孩子家家地培养大的。
接着,便接手了煮饭的事。这也没办法,夏雪宜只会烤肉,炖肉汤,勉强炒点菜,煮点野菜什么的,味道还成,但就那几样,您就换着吃吧!忍了几轮,何红药就崩溃了,遂接手。
再接着,打扫山洞的事也偶尔干干了,因为反正也没事可做,受了内伤又不能练功。
夏雪宜发现之时也只是淡淡地笑,一句感激也没有。何红药面无表情却怨念丛生。
等何红药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夏雪宜出去练功的时间便增多了,直到某天晚上突然对红药说:“我明天去温家一趟”。
“啊,去吧!”坐在床上叠衣服的何红药茫茫然点了头,思索了下,觉得这倒是早晚的事,只是因为自己害他把事情耽搁了,再拖下去却是不成了。
过了一会,何红药把自己的衣服叠好,突然想起来又似模似样地补充了句:“小心点,温家多年不倒也不全是运气”!
凭良心讲,这句话很正常,只是前一刻何红药还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后一秒就突然摆出长辈叮嘱晚辈的姿态一脸严肃的教育夏雪宜,就很搞笑了。
于是,正在低头擦剑的夏雪宜当即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何红药显然也在同一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很淡定地伸手往洞外一指道:“你该出去了,我要睡觉”。
夏雪宜二话没说把剑一扣,拎了件黑色的外袍就出去了。
何红药摸着下巴琢磨了下,此君居然这么听话?
又探头看了看外面,此时已经是入秋很久,山里夜间异常寒冷,红药听着外面的风声,抖了抖,想起要不是自己,夏雪宜也不至于老睡外面,连堆火也没有,那该有多冷!自己老这么理所应当的差遣人是不是过火了?
好吧,有时间给他做件厚点的冬衣好了,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在外面待着了!何红药一击掌愉快的决定到,遂心安理得地爬上铺得厚厚的石床,裹起毯子舒服地蹭了两下闭上眼。
恩,明天他不在去买布好了,他最近似乎改穿黑的了,以前不都是青色吗,黑色就黑色吧,溅了血渍也看不出。迷迷糊糊地合计着,何红药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可以就此转入种田文!
修改了一个情节,某亲提出有点怪,我自己回头看了下,是怪了点,就修了下。
不破轮回
第二日何红药醒来时,夏雪宜已经走了,于是何红药自己打了水洗漱,想了想,这人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索性带着衣服到水边洗了个澡,这几天尽在山洞里折腾了,受了伤连澡也没怎么洗,平时都是夏雪宜帮着打水给她,让她自己在洞里擦身。
眼下那个老管着她的人可算是走了!
于是何红药心情大好的去了,洗凉水她是不怕的,她内伤好了就有内力护体了,虽然不怎么舒服吧,也比臭着强。
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何红药就坐在山洞前的石台上晒太阳,梳头发,一脸的惬意。
突见山下林间有道黑影,几个纵跃便落到了何红药身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何红药知道是夏雪宜,于是懒洋洋地问了句抬眼一看,手兀的一顿,梳子便掉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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