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一条毛巾捂进王梧桐的嘴巴;把她扭了出去。
就在五号病房里;龙柏扔给冯知良几张白纸;一支钢笔。冯知良说;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当叛徒的。
龙柏说;没有人让你当叛徒;连叛变的事情都不让你做。我们两家是友军;我们个人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帮忙是不是?
冯知良说;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龙柏说;我们请你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的陈旅长是我们新编第七师最可靠的朋友;抗战时期曾经帮助国军做过很多事情;比如官亭埠战役;你非常清楚。你给我们写个证明;以后陈旅长过来了;是要当大官的;这些证明材料对于陈旅长加官晋爵都是有好处的。
龙柏说;袁春梅的病房就在后院;我们可以随时把她请过来。当然我们也可以采取其他办法让你风光;你奸污国军女军官的照片;我们随时可以提供给新闻界;让你名满天下。
冯知良汗流浃背;几乎虚脱;把脑袋歪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不可遏止地往外涌;嘴里念念有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祸水啊……
龙柏说;别装蒜;你说你是帮助陈秋石升官;还是要把贵军的名声搞臭;哪个后果更严重;你掂量吧。
冯知良呆若木鸡;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紫;再变黑。他最终选择了他认为后果最轻的那条路;写了一份《关于陈秋石配合国军抗战的证明》。
第二天上午;冯知良也被转移到急救室;郭得树在那里抖搂他写的那几张纸;脸上露出和蔼慈祥的笑容。郭得树说;很好;很好;听说你在太行山就是陈秋石的参谋;知根知底啊!不过;这个东西还得改一下;就改几个字。
冯知良说;我的良心已经喂狗了;我已经丧尽天良了;我不能再为虎作伥了。
郭得树说;你都丧尽天良了你还怕什么?就改几个字。你和王梧桐有情有义;本长官成人之美。在你逗留淮上州期间;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是对你们的事绝对保密;二是保证给你们创造条件;三天让你当一次新郎。
经过昨夜的惊吓;冯知良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那说不清道不明、酣畅淋漓的痛快;听郭得树这么一说;残存在体内的牛津散又开始起作用了;就像瘾君子的发作了烟瘾;冯知良的脸又开始发白了;他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说;那我得看看;怎么个改法?
郭得树说;说开了;改了比不改对你更有利;改了之后;你的这个材料就不是向新编第七师提供什么狗屁证明了;而是向你的上级敬献的一份厚礼;你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理解为对你的组织负责。
十
赵子明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年关前后;他到江淮军区受训;曹泗安政委详细了解了淮上支队的情况;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陈秋石的问题;当时已经决定淮上支队整编为野战旅了;曹政委没有说陈秋石担任旅长是不是合适;而是问赵子明;由他兼任旅长是不是合适。赵子明当时有点纳闷;说实话;他不是不想兼任旅长;但是他有很多顾虑;他兼任旅长陈秋石怎么办;部队会不会有看法;再说;军事上他和陈秋石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赵子明最后说;我兼任旅长不合适;我和韩子君同志;还有支队的其他同志;都认为陈秋石同志担任军事主官是恰当的。
曹政委说;这个我知道;韩子君同志给省委和军区都写了报告;一是请求把他自己降为副职;由陈秋石担任司令员。韩子君这个同志高风亮节;难得。但是陈秋石嘛……曹政委沉吟片刻才说;怎么说呢;就军事才干而言;这个同志确实出类拔萃;可是我们的斗争也不全是军事斗争啊;高级干部尤其要看政治觉悟。
赵子明说;陈秋石的政治觉悟不低啊;在官亭埠战役中;不仅运筹帷幄;而且身先士卒;在他的指挥下;整个战役全盘皆活。
曹政委说;问题就在这里;就是这个官亭埠战役;给我们惹来了麻烦;有人说官亭埠战役实际上是牺牲我们的部队;帮国民党的忙。
赵子明蒙了;半天才说;官亭埠战役从作战计划到实施;都是经过军区批准的啊;虽然客观上帮忙;但是这是抗日啊;无可非议。
那次谈话之后;赵子明一直忐忑不安;他生怕给自己搞了个旅长兼政委;那他就算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在;整编命令下达后;陈秋石还是被任命为淮上独立旅的旅长;只不过任命文件上有一个特殊的后缀;就是政治委员有最后的决定权。
半年过去了;麻烦又来了。
江淮军区接到淮上独立旅作战二科科长冯知良署名的一份检举材料;名为《关于陈秋石同国军的交往》;里面列举了陈秋石在进入大别山后;曾经在各种场合下散布的错误言论。
陈秋石同志指示;大局为重;对于国军部队;能不打尽量不打;能小打尽量不大打;能假打尽量不真打。陈秋石有个奇怪的理论;所谓三流的指挥员被敌人消灭;二流的指挥员消灭敌人;一流的指挥员既不被敌人消灭;也不消灭敌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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