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十一月的大理,虽凉意四起,但手套也实在不是这个季节所有。
&esp;&esp;男人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陈晚挑挑眉,收东西准备走人。
&esp;&esp;“多少钱?”
&esp;&esp;声沉如钟,陈晚意外地抬起头。
&esp;&esp;男人看着她,掏出钱夹,递过来一张五十。
&esp;&esp;陈晚接着,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esp;&esp;自从有了这次交流,陈晚发现,他每天都来,而且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esp;&esp;等到客人都散去,一天到了尾声,他会主动放一张五十元在陈晚的招财猫里。陈晚也很自觉地给他画人像。
&esp;&esp;有时候是站立不动的,有时候是给钱弯腰的那个姿势,有时候,干脆就是一张侧脸。
&esp;&esp;陈晚边画边问:“您是来旅游的?”
&esp;&esp;他说:“是。”
&esp;&esp;陈晚头也不抬,“您不是。”她弯嘴笑,“来旅游的人,脸上都有股生味,你身上没有。”
&esp;&esp;他说话总算多了几个字,“你怎么知道?”
&esp;&esp;“最好的风景,不是到处跑才能看到,而是要静下来,您要像我一样在这站几天,一定也能体会到。”
&esp;&esp;他没再说话,盯住她的手,目光跟着笔移动。
&esp;&esp;很久之后,他突然开口,“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esp;&esp;声音厚重饱满,力透岁月,让人恍然。
&esp;&esp;陈晚嗯了声,“我是上海人。”
&esp;&esp;“也不是。”
&esp;&esp;陈晚笔尖一顿,侧过头。
&esp;&esp;男人的脸保养得很好,面无表情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任何时间留下的皱纹。
&esp;&esp;他也看着陈晚,却不再多说一个字。
&esp;&esp;直到一次意外。
&esp;&esp;陈晚开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车给追尾了,她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又撞上了前面的一辆别克。三车追尾,车尾受损最为严重,她被夹在中间,脑门砸在方向盘上,肿起一个很大的包。疼得她十分钟都没缓过来。
&esp;&esp;后来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赶过来处理,吵吵闹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谁都不认责。陈晚听不懂本地话,脑袋又疼得厉害,蹲在路边也懒得再说话。
&esp;&esp;交警建议她找个信得过的人到这帮着处理,自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esp;&esp;除了霍星,她就只认识卓炜,打过去,关机。
&esp;&esp;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陈晚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就见他从一辆黑色的奔驰上下来,由远及近,与夜幕初临的街头融为一色。
&esp;&esp;后来,陈晚被他送去医院,他留了个人在现场替她办事。
&esp;&esp;到了医院,检查还没做完,他就告诉陈晚,事情都办妥了。
&esp;&esp;这等高效率的办事风格,陈晚只见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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