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种安静得令人窒息的范围,那声音自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凌乱而急切。
肖非白抬起头,只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男子快速走了过来。
男子很英俊,脸上却又一道奇异的疤痕,但是这样的疤痕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反倒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他快速几步走到南宫语爵面前,一把把南宫语爵从椅子上揪了起来,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他抓得很紧,直把南宫语爵抓得透不过气来,一张俊脸都憋都通红。
肖非白这时也站了起来,轻轻说道;“你想杀了他吗?”
男子一愣,这才清醒过来,转头瞟了肖非白一眼,然后放开了南宫语爵。
南宫语爵咳嗽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恼怒的白了男子一眼,道:“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着急,我也急!咳咳……MD,你差点弄死我了,咳咳……”
男子靠在墙在,斜眼看着南宫语爵,沉声说道:“你再说一句多余的话试试。”
南宫语爵听到男子毫不客气的话语,胸口一滞,坐回椅子上,掏出一只香烟,点燃,然后给他讲起了从肖非白那里了解到的事情。
男子安静的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转脸对着肖非白问道:“那个开枪的男人穿着风衣?”
肖非白点头。
男子握紧拳头,闭眸思索了一下,然后又问道:“长得怎么样?”
肖非白坐在椅子上直起身来,努力回忆着男人那普通的、容易让人忽视的五官,然后凭着记忆,断断续续的描述了出来。
男子听着,眉头越蹙越紧,等到肖非白说完,再也忍不住,握拳狠狠的捶着墙壁,一脸戾气的吐出四个字来:“鸿门,毒蛇!”
南宫语爵听闻,甩掉手里半支香烟,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达了起来,急声问道:“你说是鸿门做的?”
男子转脸看着南宫语爵,沉重的点点头。
得到证实,这回该南宫语爵坐不住了,暴跳如雷的说道:“鸿门……鸿门!居然是他们!司徒花想,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鸿门找到秦少!”
司徒花想听着南宫语爵一连串的炮轰,沉默不语,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刺进自己的手心里面,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然后猛地抬头说道:“你好意思说我!找到主子居然瞒着我!瞒着我就算了,居然也没有保护好他,南宫语爵,你南宫家到底有什么居心!”
南宫语爵听他这么说,肺都气炸了,双眼快要喷火似的瞪着司徒花想,吼道:“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司徒花想也不甘示弱,平时的沉默冷静早跑到爪哇国去了,不屑的盯着南宫语爵说道:“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吗?”
说完,冷峻的盯着南宫语爵。南宫语爵也不是好欺负的,狠狠地瞪着他。双方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认输。
肖非白站在两人身边,急得不得了,生怕他们会打起来,想劝架又不知道怎么做。正在此时,急症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肖非白再也顾不得两人,迎面朝着陆陆续续出来的几个医生跑了过去。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此时也不再对持,一起大步走了过来。
南宫语爵快一步走了过来,然后抓住当前的那名白胡子老伯的手腕,急切地问道:“薛医生,他怎么样了?”
白胡子医生看着三人着急的面孔,摇头叹息,然后转脸看着肖非白说道:“除了中枪,病人还有没有接触其他人?”
肖非白愣了下,然后一脸茫然的摇头。
薛医生看着少年迷糊的样子,转脸对着南宫语爵说道:“少爷,病人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虽然失血过多,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说前半句的时候,三人都是一脸喜色,但是听到后半句,脸色同时刷的一下变白了。
傻瓜也知道后面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司徒花想看着薛医生,向前走了一步,一脸阴狠的看着他,道:“不过什么?”
白胡子老头被这样的气势吓住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南宫语爵也很着急,回头瞪了司徒花想一眼,然后踏前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薛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病人现在依旧昏迷不醒,我们提取他的血液细胞时发现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素,有点类似乎植物人的脑炎病毒,不过它不存在于大脑,而是隐藏于血管之中,这样的病毒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怀疑是一种新型病毒。也因为之前没有任何案例,所以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病人现在沉睡不醒,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无不遗憾的看着面如色惨白的三个人。
南宫语爵听着这话,面上渐露出绝望之色来。
薛医生是美国华侨,曾经医治过总统夫人的顽疾,是美国总统的座上宾,被他用不正常的手段带回国作为自己的私人医生。若是连他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恐怕再也没人救得了秦冰见了。
但是他不甘心,转脸询问似的看着薛医生身后的另外几名医生。
那些医生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目光,同时摇头叹息,表示一切如薛医生所说。
而肖非白听到薛医生的话后,心猛然往下沉了下去,直落如谷底,然后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帮助他的妇女!心一紧,对,就是她!秦冰见出事后,只有她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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