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还能从你那要吐了的动作联系到怀孕么?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便要及笄了←_←!
很遗憾,段子修并没有怀疑这一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直被自己看在眼皮底下的孩子,他自是最清楚她是个什么样子。那些人伦之事他一直不曾让她知晓,便是说出这种明显与年龄不匹配的幼稚话语,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让他错过了肖宋那被垂下的睫毛遮住的眼底闪过的满满的止不住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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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修没有久呆,交代两句便匆匆回去了,肖宋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着实是乐不可支,没想到这处处压她一头让她忌惮无比的人有朝一日竟会有这般狼狈的一天,着实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啊!看渣爹那浑身不自在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就算不想也知道,定是回去沐浴了。
肖宋盘腿坐在床中间,歪着脑袋拨开床头的床垫,从里头取出一把十分威武的……菜刀来。咳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种普通人家的后院上哪里去找那种很高级的匕首来玩刺杀啊!水果刀有是有,但是因为她年龄太小,那玩意一直都是丫鬟姐姐们收着,跟她保持完全的隔绝啊!
这把菜刀还是她某个夜里忍着困意跑去后厨特意摸出来的,虽说是威武雄壮了一点,也重了那么一点点,但好在杀伤力还是十分巨大的,看着让人很有安全感不是←_←!自从她床垫下藏了一把菜刀,那真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每天晚上都能睡好觉了,绝壁比敌敌畏还要管用一万倍啊一万倍!
方才段子修若是真要强硬到底的话,她可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这一菜刀下来,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弱书生,就算他是一个彪形大汉,也得被她砍得血流成河!就算砍不死他……那就换她被砍死好了。反正头可断,血可流,节操不能掉←_←!
好在……
呜呜呜呜,真是太好了!死啊死啊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痛却是不能习惯的!她真心不想死的那个说——尤其还是这么悲壮的死法!
……
捉蛇果然要捉七寸,只有抓住对方的死穴才能出奇制胜。哎……关于段子修有洁癖这件事其实原著里也有提过几次,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那是因为每次他与女主做完之后都会迅速来一段澡盆戏,一边做一边清洗身体……她一开始倒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洁癖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抽象了。一个稍微爱点干净勤劳一点的姑娘都能说自己有洁癖,以至于她对洁癖这个概念有点模糊不清。今日个也是被逼到了极点才会想出这么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七百的损招来,本想着若是不行,她好歹也能够在与他同归于尽之前恶心他一把……幸好现实也不是那么令人绝望的,她不但恶心了他一把,还成功恶心走了他!
实在是……太恶心了!
……
匆匆而去的段子修,以及在床上抱着菜刀反复摩挲陷入沉思的肖宋都没有发现,在屋外里侧的一根廊柱之后,夏日的风吹起了一片扯不断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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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不过两日,穆师母再来之时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段子修竟然允许肖宋跟着段纪云去穆师母院子里学习。肖宋虽然知道段子修不会驳穆先生的面子,但是这么干脆利落,还是让肖宋心中的阴谋论小小发作了一把。有问题便要问是她的好习惯,于是肖宋便向着穆师母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
穆师母很淡定:“这还是你娘亲的功劳呢,是你娘亲向你老爹求的情,你老爹才会答应得这般痛快。”
“娘亲?娘亲她怎会……?”能够称为她娘亲的人无疑是这府中的大夫人。如果是她出手的话,段子修确实不会驳了她的面子,毕竟大夫人的娘家可还没有倒,势力一直在着呢。段子修便是与这夫人感情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与她闹掰……除非他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过段子修看起来也不像这么有魄力的人,他唯一有魄力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欺压自家女儿之时。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夫人不是很早便不理世事了么?怎么会突然帮她?她自穿越到现在,甚至没有见过大夫人一面!
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吧?
肖宋心里更疑惑了,再追问,穆师母只说道:“你娘亲可是尚书之女,见识自不是一般妇孺能够相比的。你无论如何也是她的女儿,她又怎会忍心毁了你?”
肖宋听到那‘毁了你’三字时,心头狂跳了一把,她捂着跳得有些快的胸口,垂着眼睑,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上翘,遮住了表情:“爹爹他那般……怎会答应?”这是委婉的说法,换作不客气的说话应该是‘段子修那个渣爹那般食古不化居心叵测蛇蝎心肠,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这姑娘再次阴谋论了!在她眼里,这人心是多险恶啊!
穆师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小小年纪,问这么多做什么?你爹答应了,那便是好的,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就成了。”
肖宋:“……”她恨别人说她年纪小了……年龄什么的,还真是个人间大杀器,在哪里都要被人用这个借口来忽悠啊摔!肖宋颇有些不甘心,再想追问,穆师母却换了话题,不愿细说了。肖宋摸摸鼻头,也不好逼问,实在是辈分摆在那里,逼问也没用,想了一想,只得作罢,心里却是暗暗思忖着……段子修那段畸恋,莫不是早已被人知晓了?大夫人正是如花美貌的年纪,又兼之身份高贵,却选择在那种时候与青灯古佛相伴……莫不是那个时候便已见了端倪吧?
只是若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那么多年都放任不管,明显是对段念香没有上心,又怎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来帮她?
真是……不科学啊!
……
怀着这样诡异又微妙的心情,肖宋头一次来到了穆先生的院子。原本的段念香是随着段纪云来过几次的,不过她没有段念香的记忆,便也不知道这院子的布置。在肖宋的印象里,穆先生这样的文人一辈子都在舞文弄墨,怎么说也该是个风雅之人,而现在一看,这个院子着实是跟风雅扯不上任何关系,不但不风雅,还十分接地气。好歹她的院子里还附庸风雅地种了一株秋子梨,虽说梨子挺实用,但是开花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怎么说都有点出尘的味道。而这处院子大虽大,跟风雅有关的东西却极少,花花草草基本没有,墙角下的那块土地被整整齐齐地刨了出来,种上了各色果蔬小菜,菜田边还种了一小片竹林……这个看起来是挺风雅的,不过穆师母在旁边感慨了一句:“哎,可惜不是春日里,否则那竹笋炒肉的味道倒是挺鲜美的。”一下子就让肖宋明白了这丛竹林存在的意义,也再也不能够跟‘风雅’二字联系在一起。
而在那片竹林的阴翳下,穆先生和段纪云少年隔着一张四角矮桌席地而坐,穆先生捋着胡子,与段纪云侃侃而谈,表情惬意满足,似乎对段纪云的言论很是满意。肖宋与他们相隔甚远,只听得到只言片语,但只那么一听也知道,他们此刻谈论的是她这等凡人绝对插不上话的问题。
因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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