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戚高歌勃然色变,“有埋伏!大家快逃!”
&esp;&esp;元呺冷笑,为避免人多被察觉,弓箭手都是相隔两里一营,一旦收到信令,便悉数往山上赶,弓箭数万矢,管够,任你再是武功高手,也叫你逃不出这箭雨,死于万箭穿心。
&esp;&esp;“有埋伏——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此劫粮——”
&esp;&esp;洛铁衣上前挥出一掌,戚高歌顷刻毙命,余下顽抗的人也悉数死于乱箭之下。
&esp;&esp;到最后一人倒下时,崖顶的旷地上已成了箭篓,申兴奔过来禀告,“检查过了,一个活口不留,下面的船只也收回来了,叫船工驶回应县码头。”
&esp;&esp;元呺示意弓箭手们上前,回收箭矢,洛铁衣上前,带着暗卫一一搜查过,翻出了六卷武功秘籍,包起来交于一名暗卫手里,叫他连同信报一起送回洛阳府。
&esp;&esp;两侧山谷共歼灭八百人,除了六袋掉进江中融化了的食盐,余下粮食都在,元呺未敢放松心神,三百禁军轮流在山里巡逻,守护堆成山的粮草,又让人伐木清道,为运送粮食下山做准备。
&esp;&esp;徐令、陈方赶到山上时,望着粮山震惊不已,顷刻便跪在地上,叩谢圣恩。
&esp;&esp;徐令见陈方吃惊又似乎不太吃惊的样子,心下不由一愣,问道,“将军早先便知晓了么?”
&esp;&esp;陈方看那劫粮的嚣张狂徒尽数伏诛,哈哈哈大笑,心下又不免惋惜,本都是有才有能有胆有魄之人,奈何是非不分要做贼。
&esp;&esp;他身为武将,却也粗中有细,知晓君臣相处,最忌臣与臣间亲疏不均,尤其他还是麒麟军老将,徐令则是前朝旧臣。
&esp;&esp;陈方朝徐令拱手道,“前几日将军可有收到陛下的锦囊。”
&esp;&esp;徐令应声称是,自怀中的纳袋里拿出锦囊,打开看,里面半片明黄上御笔清正:
&esp;&esp;护君粮草,除将军后顾之忧,诺至。
&esp;&esp;出征前他确实与陛下商议过粮草运送的事,陛下叫他放心打,六日前信兵送了锦囊来,他一直妥帖收藏,并未打开过。
&esp;&esp;陈方摸了摸后脑勺,把自己的锦囊给了徐将军,上书:
&esp;&esp;既已看,知之做不知,一切照常。
&esp;&esp;徐将军秉性端正,说了见到元呺再看,必定就是见了元呺再看,而他陈方性格粗放,好奇心重,所以忍了一日两日,、身体不好的样子
&esp;&esp;“报——”
&esp;&esp;信兵奔进营帐,“探得蔡赣率十五万大军过巨鹿,快到邯郸了。”
&esp;&esp;蔡赣乃萧王麾下一员大将,跟着萧寒十年之久,非但本身武艺勇猛,还兼具统兵之才,马上可以提刀杀敌,马下可运筹帷幄,参将游弼大步跨进营帐来,“按路程来算,蔡赣再有两日,便要攻过来了。”
&esp;&esp;参事袁仪、副将越雄、焦康业皆围在舆图前,“十五万,我们只九万众,且刚刚在晋阳落脚,蔡赣盘桓北地十数年,地势、山水气候,比我们更有经验,我们对他们境内的形势知之甚少,但晋阳的情况,蔡赣比我们更熟悉。”
&esp;&esp;袁仪颔首,“请将军增添兵力,防守明关。”
&esp;&esp;自巨鹿到邯郸一路奔袭,很明显冲着大成门户而来,而明关便是大成门户的第一关,守住明关,便可守住半个并州。
&esp;&esp;秦牧沉凝不语,片刻后叫了一列斥候来,另外有洛扶风、洛青衣二人,快马加鞭一道赶往曲阜查看军情,“除了骑兵和步兵,还要查一下水路,想要潜入萧王和魏渊的地界很难,但济水一路往东出海,一直是渔民的生存之道,你们查看济水中游村镇的渔家和渔市,看最近几日能不能出海打鱼。”
&esp;&esp;洛扶风等人本是为护卫秦牧安危而来,但眼下军情紧急,萧王大军压境,便也不多话,这便带着斥候领命而去。
&esp;&esp;其余几名副将都明白过来了,“将军是担心蔡赣可能攻打明关是假,驰援魏渊是真。”
&esp;&esp;秦牧道,“不是可能,是必须,这些年萧寒兵强马壮,势力一直往北扩张,没能吞掉魏渊,却照旧心心念念,一则想壮大实力,二则魏渊拥藤县、彭城两地,对萧寒来说是卧榻之侧的威胁,蔡赣不可能让魏国被旁人吃掉,尤其是被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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