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攸面色凝重,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书信。
&esp;&esp;许安将大致的配给,还有兵员的安排和防守都安排的颇为仔细,只要许攸照做,不出意外的话,颜良和文丑必定将会被拦在信都以外。
&esp;&esp;许攸将书信收回放在了怀中,他牵引着座下的战马,看着身前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迁徙大军,又看了一眼护卫在他身旁的吕布、张辽两人。
&esp;&esp;他并不准备按照许安的安排来制定计划和部署。
&esp;&esp;许安给他留下了辅兵一万人,新卒四千,乌桓突骑、并州义从共计三千人,也就是他掌握着一万七千人的大军。
&esp;&esp;颜良、文丑两部不过区区六千余名郡国兵。
&esp;&esp;按照预定的计划,按照推演的情况,确实能够击退颜良、文丑两部,但是许攸如此骄傲的人,手中掌握如此多的兵力,怎么会满足于此。
&esp;&esp;许攸看了一眼手中的折扇,这折扇是许安送于他的折扇。
&esp;&esp;“都言颜良、文丑,勇冠三军,我倒是要看看,他六千的军势如何破我一万七千大军的围剿……”
&esp;&esp;许攸双目微眯,凌厉的杀意从他的身上缓缓散发而出。
&esp;&esp;吕布和张辽惊诧的看了一眼身前骑乘在战马上的许攸,他们两人还是龙驭宾天
&esp;&esp;厚德殿内灯光幽暗,似乎已经预示着将有不好的事情。
&esp;&esp;青烟袅袅,几名老宦官守在昏暗的宫灯旁,厚德殿的外围,跪坐着七八名身穿着绣衣的绣衣使者,他们都是绣衣使者的高层。
&esp;&esp;刘宏半躺在床榻上,他刚刚从睡梦之中醒转了过来。
&esp;&esp;那是一个噩梦,他梦见了皇宫被占领,梦到了尸山血海的皇宫,梦中繁荣洛阳被一支外来的军队焚毁殆尽。
&esp;&esp;万民哀嚎,百官噤声,乱兵冲入宫廷大肆杀戮。
&esp;&esp;刘宏努力的睁大双眼,定定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他的眼眸之中黯淡无光,充斥着死气。
&esp;&esp;董太后神色憔悴的守在龙榻旁,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刘宏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手帕为刘宏擦拭去额头上渗透出的汗珠。
&esp;&esp;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一语不发,眼眸之中尽是哀愁。
&esp;&esp;她十分的愤恨,自己的儿子如此的遭罪,她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esp;&esp;“阿母……”
&esp;&esp;刘宏偏头看向一旁的董太后,看向他的母亲。
&esp;&esp;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称呼什么母后,什么其他的贵称。
&esp;&esp;董氏眼眶微红,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再度将刘宏的手握紧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esp;&esp;“阿母在这。”
&esp;&esp;董氏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esp;&esp;“蹇硕来了吗?”
&esp;&esp;刘宏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艰难的言道。
&esp;&esp;“来了,来了。”
&esp;&esp;董氏抬起手,擦拭着刘宏脖颈上渗出的汗珠。
&esp;&esp;“绣衣使者刚刚禀报,蹇硕已经带着人进宫了,很快就到厚德殿了。”
&esp;&esp;刘宏躺在病榻之上,几乎瘦削的难以看出人形。
&esp;&esp;董氏看着眼前无比憔悴的刘宏,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眼泪从她的眼睛之中,缓缓流淌而下。
&esp;&esp;“我儿饿了吗,要吃东西的话,阿母马上让人去给你做。”
&esp;&esp;董氏低下头,不想让刘宏看到自己的流泪,她害怕刘宏看到自己流泪,而更加的伤心病情更为加重。
&esp;&esp;刘宏摇了摇头,他打量着董氏的面容,昔日记忆中那个年轻的阿母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憔悴的面容,带着鱼尾纹的眼角和花白的头发。
&esp;&esp;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的时间了,好像自从他亲政了以后,就和他的母亲疏远了很多。
&esp;&esp;这是第一次,董氏陪在他身旁超过了两天的时间,以往他沉迷享乐,声色犬马,每个月只不过见寥寥数面,就是专程去拜见,其实也不过是简单的探视一下,而后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说上太多的话。
&esp;&esp;董氏端过盛水的容器,喂着刘宏了饮了一口水,刘宏微微好转了一些,显得有了一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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