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座要塞将会成为架在南匈奴脖颈上的一柄利刃。
&esp;&esp;一旦南匈奴有什么风吹草动,黄巾军能够及时的反应过来。
&esp;&esp;美稷城外,黄巾军大营的营门处。
&esp;&esp;一名看起来极为苍老,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捧着一只古朴的木匣。
&esp;&esp;他的身后跟着六名同样披发左衽的匈奴人,他们尽皆低垂着头,
&esp;&esp;那领头的老者正是现在南匈奴部的单于,而他后面跟随着六人,是匈奴部族目前地位最高的六人。
&esp;&esp;他们是来请降的。
&esp;&esp;虽然青盐泽前,现在的老单于向吕布递交了降表,后面也接受了许安的赦封。
&esp;&esp;但这并不正式,许安要求他们返回美稷城后,返回故匈奴王庭再次递交降表。
&esp;&esp;在他们等待了许久之后,黄巾军的营门终于打开了。
&esp;&esp;一名面色冷漠的文吏站在营门等着他们。
&esp;&esp;“跟我来。”
&esp;&esp;那文吏只是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话,便头也不会向前走去。
&esp;&esp;匈奴的老单于,微微抬起头,他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高大的营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身后的几名匈奴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esp;&esp;纵使眼前的文吏再怎么无礼,他们也只能忍着,他们是失败者,他们没有资格反对。
&esp;&esp;一行人跟随着那文吏进入黄巾军的营帐。
&esp;&esp;沿途巡逻的军卒只是微微瞟了一眼这行人,根本没有停留分毫。
&esp;&esp;这些巡逻的兵丁严格的执行着,事先早已定下的巡逻计划,与他们无关的事,他们一概不会去理会。
&esp;&esp;但是那目光,却让跟在匈奴老单于后的几名匈奴人只感觉如芒在背一般。
&esp;&esp;营垒之中,走出营帐的黄巾军军卒却是如同看着戏台上大戏一般,盯视着匈奴前来请降一行人。
&esp;&esp;南匈奴部战败了,他们在青盐泽接受了耻辱,现在又要在昔日的王庭再次接受耻辱。
&esp;&esp;但是愤怒并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们是战败的一方,他们没有权力去愤怒,也不敢愤怒。
&esp;&esp;这些匈奴人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在乎四面的目光,竭力承受着这一切。
&esp;&esp;又行了一段距离,身前带领着他们行进的黄巾军文吏,终于在一处高大的帐篷外停住了脚步,让开了一条道路。
&esp;&esp;那匈奴的老单于看到那黄巾军文吏的示意,知道应该就是许安的帅帐,
&esp;&esp;他抬头看向身前的营帐,只是这营帐似乎高不可攀,直达天际,他努力的抬头,却无法看见全貌。
&esp;&esp;老单于微不可察轻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跪伏在地,艰难的提高了声音开口道。
&esp;&esp;“归义候请见太平道大贤良师。”
&esp;&esp;身后六名匈奴人皆是面色难堪,但他们还是顺从的跪了下去。
&esp;&esp;匈奴老单于的声音传入帐中,但营帐内却并没有动静传来。
&esp;&esp;老单于只能再度喊道:“归义候请见太平道大贤良师。”
&esp;&esp;直到他喊到了血债血还
&esp;&esp;“臣归义候,拜见太平道大贤良师。”
&esp;&esp;匈奴老单于,恭敬的跪了下来,他微微低头,同时用双手将木匣捧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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