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那黄巾贼要打上来了?他娘的,那群厮鸟不是在太行山中部宣传那劳什子的太平道吗?跑我白毫山上作甚?”
&esp;&esp;“爷爷啊,我哪敢哄骗大当家啊,黄巾贼真打上来了,还穿着全身的铁甲,儿郎们刀砍不透,箭射不穿,再过点时间只怕寨墙都要打破了!!!你打开窗户听听就知道了!”
&esp;&esp;一名还算清醒的贼匪,发现了事情好像确实太不对劲,他踉跄的走到门口,一把将木门推开来。
&esp;&esp;冰冷的山风吹过,将庭院内的酒气卷起,也带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esp;&esp;雷公被风吹的一个激灵,听到那厮杀的声音,终于是清醒了几分,也发现了不对。
&esp;&esp;他松开握住那通信的老匪手,摇摇晃晃的走到的木门旁,从山上望下,只见寨墙处已是遍插黄旗,无数头裹着黄巾的军士已经从打开的寨门和寨墙上涌进了山寨之中。
&esp;&esp;哭喊声和凄厉的惨叫声相继从山下传来,这时雷公终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一身的冷汗从他的背后渗出。
&esp;&esp;完了……
&esp;&esp;他看到了山下的黄巾军排列着整齐的军阵,肆意收割着还在顽抗贼匪性命。
&esp;&esp;他看到了呼啸而过,纵马驰骋在营寨之中,砍杀着一个个想要逃跑贼匪的黄巾军骑士,还有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贼匪。
&esp;&esp;大势已去,就在他醉酒的短短的时间,白毫寨却已经成功的易主了。
&esp;&esp;雷公被黄巾军五花大绑着丢在许安的脚旁时,他依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esp;&esp;许安看着脚窝着的一身酒气,袒胸露背的壮汉,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军士叫了一声:“雷公?”
&esp;&esp;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人就是他严肃对待,一路急行,设定了多个应对方案,想要击溃的山贼头领。
&esp;&esp;这雷公,比那青牛角和于氐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esp;&esp;他手下的贼匪战斗力简直弱的可怜,黄天使者和前阵的轻兵只一个冲锋,便拿下了寨墙的控制权。
&esp;&esp;“许将军?许将军!终于见到许将军了,我就是雷公啊,我对许将军仰慕多时了,我愿以带麾下的儿郎,全部投靠许将军。””
&esp;&esp;雷公看到不远处的一杆军旗上绣的字符,彷佛想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像蠕虫一般在地上扭动了起来,想尽可能靠近一些许安一些。
&esp;&esp;“不必了。”许安厌恶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犹如肥虫一般的雷公,往后退了半步,“纵兵劫掠十数个聚落,男女老幼尽皆屠戮,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在我的军中?”
&esp;&esp;“斩!”
&esp;&esp;许安一声令下,待命依旧的黄天使者挥动着环首刀迅速劈下,血光之下一颗头颅骨碌骨碌的滚动掉落在了地上。
&esp;&esp;许安冷眼看着这一切,眼神掠过雷公无头的尸首,望向雷公身后的一众贼匪头领。
&esp;&esp;于毒
&esp;&esp;太行山脉南部中有一座山名为鹿肠,在山中有座名叫老虎岭的高山,此处就是太行山南部把霸主于毒的大本营,于毒带领能工巧匠,建寨山顶,从此,“老虎岭”改称为“老虎寨”,又叫“于毒寨”,地势颇为险要,易守难攻。
&esp;&esp;由于麾下人数众多,于毒统治的疆域和一般只有千余人的贼匪不同,他的势力范围几乎和汉朝一些小郡县相差不多,南起沧水北岸的青岩山,北到淇水南岸的青岩绝。
&esp;&esp;和太行山内的大多数盗匪相比,于毒就是一个异类,他本是太行山内的农家子弟,年少任侠,因此也结交了三教九流各式的人物。
&esp;&esp;中平元年大旱,民不聊生,于毒的家乡也不可避免受到了灾荒的影响,他在淇县山区聚集了因为官吏征收钱粮而破产的百姓还有乡间的一些侠士,暗中密谋。
&esp;&esp;等到太平道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的时候,于毒带人打破了淇县,开仓放粮,斩杀了那些在乡间横行霸道的官吏。
&esp;&esp;一时间云从者数以千计,但是好景不长,于毒麾下虽然聚集了数万人,但汉军的围剿也越演越烈。
&esp;&esp;当黄巾的主力覆灭在下曲阳时,于毒也逃入了太平山中,也正是因为于毒年少任侠,仁义宽厚的名声,当地的百姓多有跟随于毒跑入太行山中。
&esp;&esp;以至于于毒聚集了两万多的军士,算上他们的家眷,于毒的麾下甚至有三四万人之多。
&esp;&esp;所以于毒从未忘记自己起事的初衷:反抗官兵,打富济贫,保护农民,不说擅杀百姓在于毒军中是死罪,就是行军路上践踏了种着作物田地也要受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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