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举刀!”
&esp;&esp;高喝声响起,李成看到了一柄柄利刃被高高举起。
&esp;&esp;刑台之上的一众被捆绑着的鹰卫缇骑,有人竭力抬起头,直起了嵴梁,引颈受戮。
&esp;&esp;有人默念着什么,紧闭着双眼。
&esp;&esp;有人浑身颤抖,却仍旧是紧咬着牙关。
&esp;&esp;但是却没有一人摇尾乞怜,也没有一人流泪哭泣。
&esp;&esp;刑台之下,众生百相,嘈杂声一直都存在,他们的眼神有的戏虐,有的鄙夷,有人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麻木。
&esp;&esp;“发如韭,剪复生……”
&esp;&esp;李成听得很真切,他听到一道熟悉的歌声。
&esp;&esp;“头如鸡,割复鸣!”
&esp;&esp;那歌声传来的地方正是那不远处刑台。
&esp;&esp;“行刑!”
&esp;&esp;李成看到行刑官眼眸之中的怒火。
&esp;&esp;“噗!”“噗!”“噗!”
&esp;&esp;那首歌终究是没有唱完,十余颗人头已是滚落于刑台之下。
&esp;&esp;李成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烛火已经快要彻底的熄灭了,只剩下了最后一点。
&esp;&esp;李成凝望着桉桌之上那最后的一点烛火,用着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轻唱道。
&esp;&esp;“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esp;&esp;一阵微风从窗户缝隙之中吹入了房舍之中,桉桌之上那一盏烛火摇动了一下,就此化作一缕青烟……
&esp;&esp;公孙度
&esp;&esp;大明历三年(196年),五月上旬。
&esp;&esp;扶余国东部边境,天气正在逐渐转暖,但是气候仍然还是十分寒冷,需要穿上裘衣保暖御寒。
&esp;&esp;破败不堪的道路之上,还有不少残存的积雪。
&esp;&esp;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兵从上飞驰而过,泥点四散,雪花扬起。
&esp;&esp;而就在那队骑兵的身后不远处,无数衣着各异,各执兵刃的骑军正顺着这条道路缓缓向前。
&esp;&esp;“吁————”
&esp;&esp;公孙度轻喝一声,拉住了缰绳,座下的战马昂起马头,止住了前行的脚步,身后一众骑卒也是一起止步。
&esp;&esp;看着道路之上正在慢慢行进之中的扶余国士兵,公孙度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从行军的速度还有情况其实就可以看出一支军队的强弱了。
&esp;&esp;这些扶余国士兵行军散漫,速度极慢,战力孱弱的更是过分,难怪和鲜卑人、乌桓人作战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战胜,就是挹娄也经常犯边入侵。
&esp;&esp;这一次出兵是许安发给他的密令,让他随便找寻一个借口,征调高句丽和夫余两国。
&esp;&esp;以其两国军队为主,起兵讨伐挹娄、沃沮两部,让他领辽州兵作为监军,坐观虎斗。
&esp;&esp;等到削弱了高句丽和夫余两国,攻下挹娄、沃沮两地之后,然后将高句丽和夫余两国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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