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五号低喘着,按住随便的手,“没关系的。”
“不用急……”他垂着睫,神情平静地安抚着随便,“它这样抗拒,可能是不适应我。不用急的,等下到了安全些的地方,我暂时先找具其他的身体用……”
“可是我怕你撑不住……”随便心疼地擦着他嘴角的血,“你还好么?”
“没事,”五号低声道,“我死不了……”
“只是,”他像想起什么,垂着眼微微苦笑了起来,有些困扰地道,“这样总是别人的身体,你就不习惯我吻你了。”
“……”
随便三十岁的男人给闹了个大脸红,不知道该哭该笑,脸上发着烫,窘迫地低声道,“别说了,你真是跟以前一样,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
“我不是嫌你,”他内疚地道,“我先前只是……”
他看着五号低垂的眼,深情中带着羞涩与温顺的神情,像极了五年前的那个人。
心头说不出的疼痛,他抿了抿唇,偷瞟了眼旁边的众人,见大家都还是不敢转身,于是缓缓地凑了过去,粗糙的指尖摩挲轻擦着五号带血的嘴角。
五号长睫轻颤着,闭了眼,感觉随便的气息慢慢接近……
“嘲!”
俩个大男人嘴唇还没碰上呢,给突然的一声高吼一惊,一抖,俩管高挺的鼻梁狠重地撞到一块!随便刚给痛得嘴角抽搐着微嘶了一声,又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豁然光亮!冷冽的风呼啦啦扑灌进车厢!众人的尖叫响起来了!
一片慌乱中,随便一手搀住五号一手扶着摇晃的车厢,定睛一看,季逸林竟然撞开车门冲出去了!
这车可是在高速行驶中!随便一阵心惊胆跳,连忙挣扎着扑到车门边,攀着车门大喊,“林林!”
大敞的车门对着空荡荡疾速离去的道路,随便给吓了个够呛,正准备吼着爆头停车呢,突然听到唧唧惨叫。
一低头,幺鸡挂在车门下面的铁板上,四只小蹄子抖抖地扣着铁板,一边用牙咬着一截铁杆一边从喉咙里尖尖地惨叫着求救。
可怜孩子被衣服兜着睡得正爽,突然就遭遇一阵激烈的晃动,蹄下一空掉出来了。
随便刚要去捉它上来,眼前蓦地一花,从车厢上头蹿下来一个影子,一伸手将幺鸡捞了回去,接着一声不吭地又爬回了车顶。
随便愕然,攀着车门往上望,只来得及看到季逸林收回去的鞋底。
简直哭笑不得。车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周遭的丧尸嘶吼着靠近,爆头隔着驾驶舱窗户问,“怎么了?!”
“没事,继续开。”随便喊道。
他苦笑着关好了车厢门,重新回五号身边坐下,“你还好吧?”
“嗯,还好,”五号点点头,觉得有些有趣地微微笑了,“他这样……是闹别扭?”
“咳,也许吧……”随便苦笑着摇摇头。
被季逸林这么一闹,方才的气氛都没了,二人有些尴尬地默默坐了一会儿。
车子微微地摇晃着,装了季逸鹏和阿东的鸡笼撞得车壁当当作响。
听不到车顶上传来的动静,心底的烦躁不安越来越盛,随便犹豫了良久,终究是抬头对五号道,“你休息会儿,我上去看看他……我怕他乱跑。”
五号一愣,垂了眼,“嗯,你小心些。”
车子隆隆地继续开动了起来,车厢里少了俩人,宽敞不少,众学生都在微微摇晃中偷瞄着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角落那头的五号。
五号并不理他们的目光,垂着眼,将自己的影剑拿了出来搁在大腿上,用沾血的衣角默默地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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