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然后呢?”
果然,他是故意的。
“我没有穿别人衣服的习惯。”
“那是你的事情,从现在起,你必须习惯。”
秦瑟轻笑:
“我不太明白唐先生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既然要选择听话,没有半分情绪的活着,那么你就没有再反驳的权利。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做,懂了?”
秦瑟在唐牧川说完之后长达3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唐牧川,面色平静,眉目清淡不含一丝情绪,但在这样的一种表面之下,或许只有秦瑟自己才能清楚明白的知道内心深处翻腾的抵触和厌恶。
他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并不是一件衣服这样简单,他要的是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成为展颜,他要将自己像展颜一样的活着。
没有人愿意做他人的替身,没有人不会反感。
但也不知道是唐牧川小看了秦瑟,还是秦瑟高估了自己,她在自己都错愕的一种情绪中点了头,说了两个连自己都不太懂的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懂了。”
那一刻,房间里很静,所有的声音都自耳边褪去,包括窗外忽远忽近的海浪声。
唐牧川在隐忍怒火,她感觉到了。
她自己也在压抑情绪,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但,这是一场博弈,既然她选择了开场,就不会轻易认输。
衣服而已,她穿就是。替身而已,她做就是。
反正自己之后的日子不会舒坦,那么两个人就一起难受吧。
秦瑟对唐牧川礼貌也疏远的笑笑:
“我去洗澡了。”
浴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秦瑟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砸在地的声音,于是她靠在门后笑了,自嘲的笑,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大概说的就是此般场景了,可是她又能如何?
像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和唐牧川相处吗?
抱歉,她做不到。
睡衣纵然是展颜的,但吊牌还在,很显然是新的,从未被任何人穿过,但即便如此也不是秦瑟的风格,丝滑的面料,细细的肩带,直到大腿处的长度,无一不再透漏着xinggan的讯息。
在秦瑟的印象中,展颜是个如江南女人般温柔婉约的人,却不想现实和想象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秦瑟走出浴室的时候,唐牧川已经不在房内,只有一个佣人在清扫着梳妆台旁的一片狼藉,听到声响她抬头看了过来,继而对秦瑟礼貌颔首:
“夫人。”
秦瑟微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牧川未免有些过于追求完美了,这样的称呼能改变什么呢?在勉强承担了如此多的现在,这两个字已经激不出秦瑟过多的情绪,既然他想如此,那么就姑且听着吧。
只当这段时间,她由秦瑟改名为秦夫人了。
唐牧川不在房间,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困意侵蚀却并不敢入睡,想起慕言所说的话,每天要在伤处擦三次药,如今看看时间的确应该擦药了。
秦瑟走过去,自一片狼藉中捡起自己从诊疗室带来的药,对正在收拾的佣人说:
“先停一下,帮我擦一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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