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相黎别过了目光,也没敢应声。
最后,相黎把目光转向了白宁非,在她开口之前,白宁非便道:“我去。”
简单两个字,相黎不能再说些什么。
机内帮相黎他们准备了一条在内河航行可能通过的最大的船,仓库里除了放十几个人半个月的食物,全放了药材。
因为锦州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籍涅并没有随行。
船行五日,到达了吴郡郡城的码头,可是,码头却有人把守不让靠岸。
因为姜漓之后并没有联系过,码头上把守的人穿得虽是统一服装,却不是官府的制服,而是统一的白色服装,腰间系着鲜红的腰带,其中一人,颈间还系着红丝巾。所以,几人并没有亮出身份,而是由船上的管事用银子打开了码头。
几人下了船,除刘大夫和相黎之外,全都做船员打扮。把成箱的药材搬到了籍家前来接应的马车上。
刘大夫和相黎,最后下船,从船上到马车之间,坐得是轿子。两人手上带满了金灿灿的戒指,刘大夫脸上还多了颗痣,相黎脸上画了浓妆,十足一对暴发户父女。
马车行到籍家分号,是一家绣房,如林记一般,打得并不是籍家的名号。
进了内院,相黎脸都没洗就招来了掌柜的。
那位掌柜的长得白白胖胖的,不笑自喜,如果再瘦上三圈,倒与籍玄有几分相似。单这样看,不像绣坊掌柜的,倒合该是酒楼的大厨,也有几分像弥勒佛。
只是,长得这般福态的掌柜的,说出来的话语,却不似佛陀,而似恶魔。
原来,一路行来,表面看上去仍有店铺行人的街道,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假象。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突然失踪,整个城的人,或者说,整个郡的人,其实都人心惶惶。
尤其是,十天前,郡守把那位钦差代替一千名童男童女献给红衣教之后。
听完掌柜的叙述,相黎双手紧紧地握住座椅两边的扶手道:“那疫病呢?可曾控制住?”
“回禀小姐,所有身染疫病的人,都被带到了几个固定的地方,由郡守派人严加看守。据说也曾派人医治,但被带走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那褚掌柜可知,疫病最先发于哪里?”
“城北红衣教总坛所在山下的吴家村,现在那个村子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已变成一个荒村了。”
“不是封城了吗?怎么还有人逃了?”
“封城是疫病开始在城中扩散之后,在那之前,那个村子的人已经十去其九。”
“我知道了,谢谢你,褚掌柜,你去忙吧。”
“小人告退。”
洗脸换过衣服之后,相黎把众人叫到房间,把掌柜的说的话又跟众人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相黎顿了片刻方道:“明天我想去城北的那个村子看看。在那之前,想麻烦白将军今夜去一趟郡守府,委屈您做夜行之人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想弄清楚那个郡守与红衣教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被胁迫了还是其他。”
关于夜探郡守府的事,白宁非应了。但是,关于相黎提出要去那个村子的事,众人却都反对。
“我知道危险,我会做好防护再去的。红衣教可以如此作祟,势力控制整个吴郡,让郡守都低头把身为皇子的钦差现出去,可见势力不容小觑。但是,它能如此猖獗的根源之一,便是疫病。
我不懂运筹帷幄,但至少,找出医治疫病的方法,安抚民心,我还可以试试。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解决问题吗?”
此刻,相黎很害怕,整颗心扑通扑通的,但现在,他们依然进入翁仲,害怕恐慌没有丝毫的助益。
她必须面对,病人在等着她,姜漓……姜漓还欠她一个解释。
当晚,白宁非夜探郡守府,因为触动了府里的机关阵势,不仅没能探到郡守的消息,逃出来时还受了伤。
相黎当时正忙着让绣坊的工人制作口罩、手套还有防护服,戚无殇帮白宁非治了伤,解了伤口上的毒。
第二天,相黎、刘大夫、戚无殇和那三位太医去了城北的吴家村,说说得轻了,村子里,经过洪水和疫病,房屋多半冲毁,还有多处焚烧的痕迹,人烟,却是没有一家。几人在村子里查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取了些水、土,便想再往山上看看,可是,山口却设了路障,路障旁边,有几人巡逻把手,俨然一副“此山是我开”的气势。相黎他们只得返回。
回到绣坊,几人穿过的一副,尤其是口罩、手套和防护服,都放在加了祛毒的药草的水里煮了,几人也都泡了药澡。
虽是取了水土,但是,没有显微镜,没有药剂实验室,几人所能做的,也只是稀少,用银针试毒,银针也没有变色。为了小白鼠水喝,一时半刻也看不出异样。留下一个值班的人,看着那些喝了水的小白鼠。几人各自回了房。
晚上 ,因为白宁非受伤,也不能夜探郡守府,陈隽白天在城里逛了一圈,除了看到红衣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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