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让音尘有些不安。
转过身,狠狠的收敛掉内心的越来越强的想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周太过安静了,竟然不经意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像是要裂开了。
极不舒服的冷冷地轻咳了声:“我,我还是去前院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
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还不等莫莉说话就依然匆匆的逃一般的跑开了。
“……晚饭一直不都是吴嫂准备的吗?”莫莉显然有些弄不清楚最近音尘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也不过只是一时的想不通,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多想。于是,没一会接着顺起雪豹的毛来。
“师父,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辛未渡换下衣衫,恰巧看到站在前院发呆的音尘。
“哦,”音尘明显一顿,显然是在想事情被打断,见到原来是辛未渡:“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有些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
闻声,辛未渡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一副我就知道的高深模样,煞有介事的拍了拍音尘的肩膀,道:“是不是在想那只银钗的主人啊?”
“……”音尘一愣,那样的表情好像潜台词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辛未渡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要是最后和莫莉姐姐在一起的人会是师父,我绝对会举双手表示同意。”
“胡,胡说。”音尘连忙回绝,可是脸上再难掩饰流露出的一丝莫名慌张。
“是不是胡说……只有师父自己知道喽。”
说完,辛未渡就走开了,临走了还不忘背对着音尘,煞有介事的摆了摆手:“我呐,现在就去叫莫莉吃饭,要不要送出去那只银钗师父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
音尘看着辛未渡离开,不自觉地从袖口里拿出了那只钗……
银钗上雕刻的茉莉花含苞待放,精致非常。
音尘静静的看着,良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小心的放回到了袖口,心道再等等吧,等他们都准备好,等都都彻底忘了以前的那些人……都忘了……
不知不觉又是三月,太子登基这一年多来,表面上其实还算得上是太平,只不过暗地里却不尽如此的光彩。边疆受制,朝中大臣又官官相勾结,中饱私囊。不过,这些都挡不住国师燕不遮一人的只手遮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使得本就摇摇欲坠的皇朝变得越发的岌岌可危。
幸庆的是这两年来,辛未渡都被异地封王,多以至今都未回过皇都,自然而然躲过了些许的阴暗丑陋的权力争夺。不过,平静也不过直到现在而已。
清晨突然从皇城传来的一张圣旨,宣平齐王辛未渡速回皇都参加皇兄的长公主的百日诞辰。因为早先一直受先皇的旨意,平齐王辛未渡除了每年为朝廷上供之外其余的时间是不必回朝的。于是,辛未渡才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平平安安,这么长时间的自由自在……于是这件忽然而至的圣旨,让所有的平静开始倾斜。
当日,马车碌碌的朝着皇城行驶。
莫莉坐在马车里,撩开了车帘,看着身后的亦城渐渐地远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升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伤,好像今天离开了之后,也许在没有机会能回来了。
越来越模糊的小城的轮廓使得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地扩大。
皇都。
从知道玄莫的那件府宅一夜之间化成了灰烬,从知道那个寒潭一夜之间也变得干涸了,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再没了什么结界不结界,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她也再也没机会听过有关他的消息,也再没去过皇都。好像刻意回避一样,明知道再没了希望只剩下一池绝望,所以就只有克制住自己,要认清现在的、以后的、也许是永远的结果。
于是,皇都也随着那个人的离开成了一文不值。
可是,等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那里都有自己最好最美的回忆。
亦城变得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到了。
莫莉这才放下手上的车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辛未渡。这才,发现这个小孩今天竟意外的安静,平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小孩总会吵吵闹闹的,今天的不一样。
细细的看去,发现小孩坐直了身子,紧绷着嘴角,甚至连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莫莉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对于皇都不是她一个人在紧张。于是她最终也只是笑了笑,装作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道:“今天怎么成了个闷葫芦,不说话了,该不会真的是你拜的那个闷葫芦师父把你交成这样了吧?”
“……闷葫芦师父?”辛未渡显然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问道。
“音尘啊。”
“不许你这么说师父。”小孩据理力争,那是他很尊敬很本事的师。
“……”莫莉拿起一旁的甜果子放在小孩手里面一个:“尝尝,很甜的。”
小孩听话的放进嘴里,尝了尝,果然很甜,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很明显显然情绪缓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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