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娇儿”两个字,相黎差点吐血,她记得她生的是儿子,就算没有机会问鼎,三皇子也不该给他取个女孩儿名呀。
“见面倒不必了,总是不能相守,图惹孩子伤心。只是,孩子的名字,三皇子刚才说得是乳名吗?”
“不是乳名,你我子时交合,孩子子时诞下,正是那吸足了至阴之气的沉睡蛟龙,犬蛟’字,你觉着不妥吗?”
相黎看着三皇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骄傲,有些不解,这个孩子,已经被当做私生子养了,何苦还取一个这样有王八之气的名字。不过,口中却说道:“三皇子取的,自是妥当的。”
姜漓看着相黎明显的敷衍,试探的开口问道:“你这一年,过得可好?”秋天的时候,北边又起了战事,朝廷上下本以为不过又如同以前的干旱年份那样,是一场迅速的掠夺。可是,今年,单狐似乎想打持久战。到冬天虽然休了兵,竟是没有撤营。他本是在战事开始时,就想请缨上战场,可是,陈隽劝他再等等,别做那激进的,他本来不想听劝,却在当晚看了孩子之后,想见相黎一面,问出这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多谢三皇子挂念,相黎一切安好。”这种问好,并不符合三皇子的气质,但是,相黎也没有多想,人家想着没话找话,缓和气氛,她虽然不愿,也不能不答。
“过完年,我要去朔州,那边开战了。”姜漓想了想,最终,还是告诉相黎一声,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要立功,不仅要有谋略,更要上阵杀敌。万一有什么不测,他还是希望相黎为他掉两滴泪。
“相黎预祝三皇子能够立得军功,凯旋归来。”乍然听到三皇子要上战场,相黎有些违和感,毕竟,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成长在和平年代,家中也没有人在部队服役,所知道的同时代的战争,不过是从电视上,或者网上看的,太过遥远。不过,她也记得,史书中所记载的,即使是稳定的王朝,汉朝自不用说,唐朝那也是免不了常常兴兵的。边疆的局部战争,根本就是很平常的。而皇家的子嗣,为了争位,在战场上立功,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会派人接你去见蛟儿,会有人照顾你们以后的生活。”姜漓本不想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是不该说的,可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三皇子这样说,相黎有些反应不能,又不是王朝末年皇族覆灭的战争,只不过是边疆的局部战争,就算打得再激烈,那些将领,不还是会拼了性命保护皇子吗?他要是受伤了,将帅再大的军功,也会被抹杀。要是他连命都没了,那率军出征的将领,怕是不诛九族就不错了。
“三皇子言重了,相黎相信三皇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凯旋而归。”相黎这样说着,心里想的是,你最好还是全胳膊全腿的的回来,要不然,会有多少人因为你倒霉呀。
姜漓不知道相黎内心的想法,听了她的话,心里脸上都挂起了笑容。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相黎看着三皇子得意的笑容,恨不得把那张脸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当然,这纯粹只是想想。她能做的,也不过是摆出一副纯良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不过,心中却有了计较,想着是不是拐了刘大夫上一次战场,练练医术,也积些阴德。
相黎有了这样的想法,再对上三皇子,便有些心不在焉。而姜漓心中多味翻滚,竟也是激动无言。两人就这样到了皇宫。
因为边防有战争,宴会比往年朴素了许多,那歌舞也从柔媚的舞蹈变成了着军服的慨然之舞,丝竹管弦不再是绵绵袅袅,多是铿锵有力。只是苦了那些久居京城的文臣士大夫,竟然还有被那武者的枪法吓得面色发青的。
相黎难得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充满了豪情粗犷气息的表演,却被欧阳岚的一个眼神示意,引得不得不出了大厅。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在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欧阳岚停步,相黎也顿住脚步。欧阳岚转身看着相黎,却并不开口。
相黎被这种沉默弄得有些不耐烦,想着回大厅继续看歌舞。
“欧阳公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相黎说完,转身欲走。欧阳岚着急的扯住了相黎的袖子,“王妃留步。”
相黎回身,示意欧阳岚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开口问道:“欧阳夫人的身体,还好吧?我听向月说了,令慈好像生病了。”相黎这样问着,并没有太大的担心,如果他母亲身体太差,他就会在家中守着,毕竟,他虽然有才名,又是宰相独子,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参加皇宫的晚宴。
“家母身体还好,有劳王妃惦记了。向月姑娘,一切都还好吗?”欧阳岚也觉着这样面对相黎很不好,可是,他忍不住,看着相黎痛苦的(关于痛苦,更多是小岚自己的幻觉)坐在三皇子身边,他便想着安慰她一下。可是,却不能把话说破。
“有劳欧阳公子惦记了,向月一切都好,现在正在家跟小梅过节呢。我回去后会跟她转达欧阳公子的善意,天冷,我就不在外面多待了,欧阳公子要是愿意,可以再赏赏月,我失陪了。”相黎说完,转身离开。她是拿欧阳岚当朋友,感激他曾经的帮助,可是,她不希望欧阳对她过分关心。可是,刚下欧阳岚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也许是她自恋了,不过,她觉着还是不惹麻烦的好。最起码,不在这皇宫里惹麻烦。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有些后悔跟欧阳岚出来。没有入仕的欧阳岚,聪明是有,却太孟浪了。
各人的心事
相黎并没有即时回去,而是找了另一个角落窝着,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她虽然足够谨慎,但是,所谓隔墙有耳,她跟欧阳岚的对话,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籍涅在欧阳岚回到大厅后从墙角转了出来,本来商家,即使是皇商,也是不够格参加皇家的宴会的。可是,今年开战,国库因为赈济锦州的水灾有些紧张,籍家主动提出了捐赠十万石大米,并平价向军队卖出粮饷的事,才得了这个随着户部入座的名额。
本来来得应该是他的大哥,可是,他大哥要陪着妻儿回祖宅过年祭祖,这事就落到了他头上。本来籍涅只是观察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吏政客,却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上首,兴致勃勃的看着舞蹈。
他随口问了旁边的陈隽,得知了那个女人同席的男人是三皇子。而陈隽说完,又不屑的加了一句:“他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填房,相家庶出的贱人。”陈隽本不是个多嘴的人,尽管两人私交有些,陈隽也不会这样在他面前刻薄的说女人。作为从政的人,陈隽是喜欢端着故作优雅的,即使去嫖,都会很有风度。但是,籍涅也知道,陈隽极其溺爱他的妹妹,而她的妹妹陈蓉,嫁给三皇子第二年便因小产死了。三皇子守孝满三年,皇帝给他指了四大贵族中名位最高但却徒有虚名的相家的女儿,他大嫂的妹妹。或者说,差点成为他大嫂的女人。籍涅见过相黎的女装,但是,当时,也不过是想着世间竟有如此神似的人。
可是,看到欧阳岚和相黎一前一后出了大厅,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结果,竟从两人的交谈中听到了“向月”的名字。欧阳岚与“向月”的渊源,他从林全那里听过了。回京后,因为有些不甘心相黎的拒绝,还刻意的查了查欧阳岚。
籍涅从来都以为相黎的所谓成亲了,不过是一个拒绝他的借口。但是,既然相黎甚至不惜名节,拿出成亲这个借口,他也就对相黎死了心。本来,他对相黎有好感,但是,能破格求他大哥让她进家门,已经是他的极限。毕竟,籍家的规矩,在外面玩可以,绝对不可以娶妾。大哥也是因为他要娶进门的是相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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