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和于妙儿陪同邹云风行至房内,只见杨云霓半坐半卧于床榻之上。此刻杨云霓已是更换于妙儿之常服。长发未盘,吹于面庞两侧,星眸半闭,亦有几分病西施之神态。见詹琪等人行进房内,不免抬眼观看,只见她与邹云风四目相对。不由俱是内心一震,竟是对望良久。
詹琪和于妙儿见状,自是识趣,双双退出房外。“你见他二人甫一见面,既有如此景象。心内是否不是滋味。”于妙儿不免戏谑詹琪一番,两人说说笑笑,片刻之后,詹琪不由问道,“这杨姑娘因何受伤,却又怎的逃至此处。”
杨云霓自雎水河畔搭就詹琪之后,复又回转冷月轩,然日常所为终究为钱三分看出破绽。这钱三分被詹琪断去一腿,心内自是愤恨不平,此刻又发觉这小厮貌似神魂不属,是以百般逼问。杨云霓亦是不胜其扰,本欲夤夜逃离,谁料却被钱三分发觉,带回帮中废去武功。
直待杨云霓被关押十余日,帮众一次痛饮之后,看守略显放松,杨云霓方才得脱牢笼,一路之上直奔擎天府,只缘她失了武功,一路之上确是无数坎坷,及至行至擎天府府门,终是气力不支,倒伏于地。
詹琪听闻杨云霓失了武功,不由一阵惆怅,料想此事因自己而起,不由问道,“妙儿可有恢复武功之法,本当助她一助方是正理。”于妙儿自怀中取出五子莲花,此乃天灵地宝,料想仅只一粒亦是可竟全功。
于妙儿正欲将一粒五子莲花交于詹琪,詹琪竟是做一噤声之势,将于妙儿拉至厅房之内,方自言道,“此物你且交于云风哥哥,亦算是他见面之礼,如此两人岂不更行亲密。”于妙儿巧笑倩兮,不由心中暗赞自己郎君心机灵透,亦是如其所言,重又将五子莲花收入怀中,待稍后交于邹云风。
公长鹏于酒楼之处设好联络暗桩,未止一日方是得获冷月轩回音,只缘詹琪面相冷月轩帮众尽知,是以只得派出两名西泠派弟子尾随其后,好在此行仅只盯踪,未有动手之虞,是以众人虽是略有担忧,亦是只得静候佳音。
转瞬之间,已是半月时光,邹云风与杨云霓朝夕相处,且五子莲花已是助的杨云霓武功逐渐恢复,是以两人情感日益浓厚,且杨云霓亦是发觉于妙儿实是可亲可佩,虽是业已嫁作人妇,仍是不改江湖儿女本色,活波开朗直率大方,仅只几日,两女竟已无话不谈。
此一日,邹云风正自于场院之上教习弟子武功,詹琪亦是闲来无事行至此间,直至邹云峰身前,一股异香直冲鼻端。詹琪不由哈哈大笑,此一笑致令邹云风满头雾水。只听詹琪言道,“谁料云风哥哥竟效韩燕偷香。”
邹云风听罢竟是脸面通红。这韩燕偷香乃是北宋一则典故。戍边将军吴孟达有一爱女,名唤巧儿,此女于香料极为在行,且吴家家传一种异香,实乃世无其匹。武将军坐下书办名唤韩燕,精通文墨,貌相英武。武将军带军戍边之际,便令韩燕看守家园。
直至半载之后,武将军大胜而归,召唤韩燕叙谈以往,只觉鼻端香气乃是自家祖传味道,心下便自起疑,待复与爱女叙谈,方是略知韩燕与自己女儿情投意合,竟是已将祖传异香偷偷赠与韩燕。
好在这武将军绝非不明事理之人,且亦是对这韩燕颇加青眼,是以顺水推舟,只以探寻之声问那韩燕可有家小,韩燕亦是虚与委蛇,终是武将军点明语意,欲将女儿许配与他,韩燕心下虽是欢喜,然面目之上确是一番踌躇,只道自己与武将军家世不配,那武将军只道,你既知此,何故偷香。韩燕方知武将军已是知晓,方自双膝跪地,应承婚事。
而今,詹琪以韩艳偷香之典故暗喻邹云风与杨云霓情投意合,这香气乃是于妙儿赠与杨云霓,料想必是杨云霓复又转赠邹云风,如此观之,此二人确是情意缱倦。正言之间,忽听家丁禀报,盯踪弟子回府,只言已是探明冷月轩总舵所在。(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传檄警天下
詹琪听闻盯踪弟子返回擎天府,且回报已是发觉冷月轩总舵所在,不由心内甚喜,是以不再同邹云风说笑,仅只示意邹云风招呼月王、护法和于妙儿同去大堂议事。
众人进入大堂之时,两名弟子已是在此等候,见众人步入,急急施礼,詹琪满面带笑,示意两人不必多礼,随后众人入座。詹琪自是传习了西泠阁上下同心,不过注重尊卑之念,是以即刻命两名弟子落座。两名弟子随即将一路实情言出。
自东穷帮帮主公长鹏于酒楼之外摆出与冷月轩联络暗语之后,仅只两日时光,既有一小厮模样打扮之童子与其搭讪,公长鹏只道须将擎天府设计拘获冷月轩主与诸葛丹之后,复又计议如何直捣黄龙,一举平灭冷月轩之举措告知轩主。
这小童虽是貌相稚嫩,然处事亦是老到的紧,只待将事态前因后果俱是探查清晰,方是与公长鹏别过,只道轩主有命,致令公长鹏只需于此间探听讯息,切勿泄露身份,如有秘训随时回报,言罢转身离去。
酒后酒楼之下西泠派两名弟子确是伶俐之辈,已是装作一对游学兄弟,于座头之上谈诗论文,只待见公长鹏步下台阶,不经意向小童身影撇去一目,两人方才起身,貌似闲散尾随而去。出得殷墟城郭西门,那小童竟是复又回转,在门庭之内一茶肆打尖之后起身。
两名弟子料想此态必是谨防盯踪之人,是以计议之后,竟是早于那小童行出成果,于半里之外一处溪边闲坐,直待那小童自身后经过,方是起身。直至晚间,已是抵达一小村落,小童落店,两名弟子亦是尾随。直至次日天明,两名弟子乔装易容,尾随小童行出店房。
如此竟是十三日时光。那小童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指东向西,指南向北,虽是十三日时光,料想此处距殷墟仅只百里之遥,亦是未曾出得洛阳地界。直至第四日午时将过,那小童行至白云山,于山脚之下一处镇甸匆忙用过午餐。方是行入山中。
亦是这西泠派两名弟子心思灵巧,竟是于镇甸之中够得樵夫衣衫和柴刀柴筐等物事,大模大样跟随小童入山。这四天之内,两名西泠派弟子每日更换着装与形貌,那小童竟是丝毫无觉。然进山之后,那小童拣选路径俱是荒僻无人烟之处,两名弟子只得拉开距离,谨慎盯踪。谁料入山约莫十余里之遥。竟是失去小童踪迹。
两名弟子亦是毫不慌张,仅只貌似极为随意于小童失去踪迹之处砍起柴来。不时以双目余光撇向周遭,只见此处树木狼林,盘根错节,并无格外惹眼之处,仅只山径之上两旁各有一株巨树,貌似需德三四人方可环抱。两名弟子心内犹疑。亦是不敢于此间就留,只怕泄漏行藏,是以急急返回擎天府。
只缘那小童绕路而行,一路之上走了十几天,然两名弟子返回途中一路急行。仅只二日时光即是抵达擎天府。众人将此中经过听明问清,詹琪方是吩咐两名弟子返回宿处多加休息,待来日大举进发之时,方是需要此二人带路前行。
待两名弟子离去,众人不由记忆一番。护法白西风率先言道,“这冷月轩确是诡异之极,即于江湖之中各处广设分舵,谁料那总舵竟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如非公长帮主出此计策,我等即便寻了千山万水,亦是不得其门而入。”
詹琪接言道,“正是如此。以两名弟子之叙述,此处白云山乃是洛阳一处名山,虽是春日人流如织,然山中众多所在俱是荒凉的紧,料想以此处设总舵,必是出乎我等意料,虽是近在咫尺,我等却从未发觉。”
月王亦是言道,“我等于此间猜测无意,不若广发英雄帖,邀约江湖朋友共赴白云山,一举剿灭冷月轩。”于妙儿本是性情直率,此言正和她意,是以言道,“师傅所言确是正理,想那冷月轩经营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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