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三的声音低沉暗哑:“不放。”
贺敏之大怒之下,拼命挣扎,聂十三的胳膊铁铸一般,却搂得更紧,良久,贺敏之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映透了后背衣衫,心里一惊,不敢再动,怒道:“你这个笨蛋!手腕的伤口裂了!放开我,我给你包扎!”
聂十三气息有些紊乱,低声道:“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心里怕得很,看到檀轻尘那样折磨你,怕你出事,怕自己来迟一步……”
不安得近乎绝望,再也说不下去,只紧紧的抱着。
贺敏之安静下来,轻叹一声,反手搂住他柔韧精悍的腰。
良久,聂十三松开手,面对贺敏之,只见一道细细的血痂凝结在他的下唇,不禁用自己的唇覆盖其上,轻轻蹭了蹭,触感柔嫩微凉,深深吻了下去。
贺敏之接触到他火热的唇舌,一时意乱情迷,无比贪恋这种温度和亲密,手臂牢牢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中,已激烈的回吻过去。
这是两人第二次亲吻,比之林中第一次,少了几分懵懂青涩,却更多了几分深情和欲望。
聂十三的手从贺敏之微微敞开的衣领伸入,烙铁般印上他清瘦的肩。
贺敏之似猛然惊觉,突然发力,猝不及防间,聂十三被重重推开。
满腔热情登时冰冷,默然半晌,聂十三冷冷道:“那次你说是一时糊涂,让我忘记,这次呢?”
大劈棺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4851 更新时间:08…07…05 21:43
满腔热情登时冰冷,默然半晌,聂十三冷冷道:“那次你说是一时糊涂,让我忘记,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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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之听他问话,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分外勾魂摄魄:“还是一时糊涂,忘记就罢。”
聂十三伸手扶着一把木椅,院中落花簌簌:“十五,你到底在骗谁?檀轻尘以七弦心琴逼迫你,你神智不清时都在护着我,难道你当真对我没有情?”
贺敏之狠狠看着他:“莫名其妙!你是笨蛋吗?你的身份泄露了,我这刑官还当得下去?当时不知是檀轻尘在问,否则我早就说了。”
叹口气,接着道:“你我都是男人,最多兄弟情份罢了,这两次大概是因为咱们没有娶亲的缘故,而且都是你强迫我!”
突然小心翼翼,颇为恐惧的上下打量聂十三:“难道你真的有龙阳之癖?”
又安慰道:“不要紧,再大些娶了亲就好了。”
聂十三笔直静立,冷眼看着他自说自话,待他说完,淡淡道:“十五,你到底在躲什么?”
贺敏之一瞬间脸色惨白,聂十三略有不忍,却不愿就此放弃:“龙阳之癖又如何?我这辈子要定了你。”
凝视着他似多情又似无情的眼睛:“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贺敏之,你躲不掉。”
说罢再不看他,转身回房。
贺敏之嘴角噙着一抹似悲似喜的笑,抚摸着聂十三方才扶着的花梨木椅,却见椅子顿时碎成了一堆木块,想必聂十三虽强自冷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无可自抑,内力到处,坚硬的花梨木竟无声无息的片片碎裂。
心中不由得思绪纷杂,怔怔站着,突然想起一事,大怒道:“聂十三!这张椅子至少值五两银子!你……你还不如一掌拍死我算了!”
“呯”的一声,窗户无风自开,聂十三的声音如金石相撞,冷冽清朗:“进来睡觉!否则我打烂剩下的三张!”
贺敏之即刻直奔入室,身法之快,不逊当世任何一位武林高手。
夜已深沉,聂十三睁开眼睛,搭上贺敏之的手腕,太一真气盘旋入体,融入气府,一一稳固他受创毁坏的经脉。贺敏之经络受创已久且损伤彻底,故无法治愈,但这些日子以太一真气治疗,也颇有强健身体之效。
真气运行一周天,聂十三缓缓吐纳,夜色中贺敏之的五官带着深深的阴影,线条精致流畅却傲气分明。
聂十三忍不住靠近他的脸,想亲吻,又生生停住,这样的亲吻,毫无意义,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许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来沉静来领悟。
次日檀轻尘吩咐下人送来各式珍贵补品。
两日后,檀轻尘远赴临襄,走前托十一皇子傅临意送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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