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袁绍在自家营帐中大发脾气。
“你不是说刘备也会跟曹操一样惨败而回吗!怎么如今却是大胜归来,今天却是让这厮出尽了风头,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刘玄德的大名便会传的天下皆知!”
冲着一脸无辜的许攸狂喷一阵,袁绍仍自不解气,狠狠的锤了一下拳头。
“到时候世人将知,我等联军在董贼火焚洛阳之后停步不前,唯有曹操与刘备二人率军追敌,更有曹操惨败而刘备大胜!如此名望尽归那织席贩履的小人身上,当真可气!”
自从刘备登上台面之后,他的资料对于袁绍而言就不再是秘密,就连织席贩履这等事都被扒了个干净。
面对盛怒之下的主公,许攸这会儿也是一脸的尴尬。
谁让当初建议不要追击的人是他呢,哪怕他也是为了迎合主公的意愿,仅仅只是稍微建议了一小下下。
可谁有能够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曹操不出所料的惨败而回,就算有追敌之名也不成威胁。
但刘备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乃至携大胜之势扬名于天下间,如此一来他便从一个刚刚上得台面的小诸侯,瞬间变成了如今大汉最炽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也就间接导致了许攸被暗骂的下场。
说到底就连袁绍自己也没有追敌的打算,但谁让许攸非要贪便宜多那一嘴呢。
这会儿站在营帐里被自家主公口水洗脸的时候许攸后悔了,可当初早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为谋者当思虑再三谨言慎行吗……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大势已定不可回转,刘备得名已成定局,袁绍现在就算气的烧了自己这营帐也没什么办法。
许攸现在聪明了,根本就不曾开口说一句,反正就是是低头认错,由着主公发泄个痛快就完事了。
这种时候自己越说才越错,越错就越糟,如此简单的道理许攸岂能不明白。
也亏了袁绍出于四世三公之家,还知道人前持礼不曾真的失态,就算恼火非常也没像某胖子似的拆家毁物。
虽然这表现差异多少也跟生气的程度有一定关系,毕竟让刘备得名只是一个意外,于袁绍自身而言损失还没那么大。
稍稍冷静下来的袁本初又恢复了他那四世三公袁氏一族当家人的姿态,许攸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好歹这次的风暴算是过去了。
“说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难道真要去打潼关和董贼硬拼不成?”
袁绍多少还有些眼热刘备的名声,可那潼关比虎牢也不差多少,西凉军的战斗力他也是清清楚楚,吕布那厮猛的不像个人,就凭自己手下的颜良文丑二将,袁绍还真没多少自信。
见主公又问计于己,许攸心里猛地一突,随后又飞快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道:“潼关险阻比之虎牢不遑多让,纵使联军齐心怕也占不得便宜,而如今战事旷日持久已经多时,联军粮草早已周转不济,主公应尽早从联军中脱身才是,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反受其害?”
袁绍有些不明白了,没理解许攸说的害处到底在哪,好歹他也是联军盟主,难不成有人还能和他对着干?
“主公!联军人数众多,诸侯十余路计,其中不乏有旧恨者再填新仇,而此时董贼已被赶出洛阳跑到长安,我联军也算是大胜一场不负会盟之约,主公身为盟主也算的上尽职尽责。但如今粮草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我军随后冀州韩馥供给,可有些诸侯却并无外力相助。到那时主公麾下粮草充沛却不属联军调度,而无粮之诸侯心中该作何感想!
若是求上门来,主公应是不应?
倘若应下,那给予多少算是足够?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恐怕想要封上酒难了。
而若是不应,那诸侯心中必然生怨,纵使碍于主公盟主之尊而暂且不发,可终归还长此以往积累存续,难免会成为隐患祸根!
故而以在下之见,与其继续在洛阳,在联军这泥潭当中深陷而不拔。却不如当断则断早日回转渤海另做他谋,须知主公之王图霸业,可不是单靠一郡之地就能够视线的,身在冀州便当要以冀州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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